成瑾聽到動靜連忙從二樓下來,
“春節時間太緊,眼下小瑾又要開學,也沒好好請你和王阿姨吃頓飯,等下次你再去北京的時候,別住酒店了,直接跟我們打電話,反正啊…”楊愛之一麵為秋琳張羅點心水果,一麵說,
成瑾母親的特別友好讓秋琳很是受寵若驚,那雙與成瑾相似的桃花眼一個勁的看她,是以打量評估兒媳的標準,不過秋琳哪裏看得出來,
見成瑾快步往客廳走,有些促狹衝兒子眨了眨眼睛,“反正我們家大得很,而且小瑾…”
“媽,”成瑾連忙打斷了楊愛之欲講的驚人之語,
“好好,我不打擾你們小青年了,哎,兒子連媽媽囉嗦嘍,”楊愛之佯裝傷心的說著,衝無奈的成瑾做了眼色,才離開,
楊愛之一離開,成瑾與秋琳之間的尷尬才消散了許多,
“我媽就是這樣的人,話多,熱心腸,”成瑾不好意思的說,
秋琳笑了笑,“我覺得她很好,”沒有一丁點兒富太太的傲氣,平易近人的就好像真正的鄰家阿姨,
難怪成瑾給她一種舒服的感覺,都說兒子的性格像母親,諾南不也和愛莎很像嗎,
秋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諾南,竟還不自知,
“你剛才吹的調子是‘等待再見’嗎,”她說,
成瑾早想到秋琳是為此而來,他點頭,
“吹的真好,”秋琳真心讚道,“你在哪兒找到的曲譜?”
“我聽了幾遍,試了試,有幾個音還不準,”成瑾把桌上的桂花糕朝秋琳推近了些,隨意的答了秋琳的問題,極盡謙虛,“還是你唱的好,”
“至少我不能聽幾遍就能用笛子吹出來,”秋琳也不客氣拿起點心咬了一小口,
而成瑾敏感的捕捉到秋琳話語裏的細節,“你也會吹笛子?”
“嗯,太久沒練,估計連調都吹不出來了吧,”
相同的興趣愛好代表著共同話題,還代表著能與喜歡的女孩更親近,並且能夠討得佳人歡心,
因此表麵平靜的成瑾,心底又是驚喜又是激動,秋琳不是隻會讀書的天才呆子,她也是多才多藝的,
秋琳把自己唱過的兩首曲子的曲譜完完整整的默寫在紙上,“我很高興你能喜歡它們,能現在吹給我聽聽嗎,”
她真的很懷念竹笛的聲音,
秋琳的要求,成瑾不可能拒絕,
他的笛子和當年蘇知年借給秋琳的那管很相似,紫棕色的竹身,紋理緊密又光滑,不消陽光,都散著溫潤的色澤,
望著手執竹笛的男人,秋琳笑說,“你如果生活在古代就好了,一定是眾人追捧的美男子,所謂竹林隱士,”
“難道我在這個年代就不是了嗎?”成瑾含笑反問一句,明明屬於油嘴滑舌的話語,由他說出來,偏偏帶上許多俏皮的意思,
“當然也是,”秋琳被成瑾勾起了趣味,朝他不倫不類的作了揖,“所以我要恭聽瑾公子的天音,”
成瑾好笑的說,“你的漢語未免太好了,”好到交談時,隻要不看外表,他根本不會把秋琳當成外國人,
玩笑歸玩笑,當成瑾開始吹出第一節音時,兩人都收斂了笑容,即使對曲調再熟悉不過,秋琳仍舊入了神,
原曲的配音是鋼琴為主音,但此刻秋琳覺得憂傷的旋律由竹笛演奏出來,多了幾分曠達與釋然,
秋琳不知道音樂由心而生,她唱出的是過往的痛苦,而成瑾吹出來卻是對生活樂觀的感悟,
成瑾是真正的大才子,試問,有幾個人能在才看過曲譜,便能完全複原出原曲,並且加上自己的理解演繹,
“誰一大早就吹笛子?”紀融揉著眼睛,走出房間,“吵死了,”
“肯定是小瑾那孩子,”叢阮的反應與王晴一模一樣,她看了看樓梯口邊與成瑾同齡的紀融,搖了搖頭,
……
一天之後,秋琳登上了回美國的飛機,凱特恨不得一路‘揪著她的耳朵’,生怕她再跑了,
值得一提的是,成瑾和紀融同一天回北京,並且乘坐同一趟班機,連座位都是前後排,更奇妙的是,第二天到學校報道的時候,兩人發生了不愉快的小摩擦,就此結識,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她就是秋?琳,”霍普思說話的對象是一個高壯中年男人,金色的頭發被梳的油光發亮,
“秋,”哈勃格顯然對秋琳非常滿意,“你好,我是哈勃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