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後,風蕭蕭與薛紳一群人坐在沙漠越野車裏,行駛前往磨漠河沙漠。
“蕭蕭姐,真沒想到,這個看似平靜的南安市,底下竟然埋藏著這麼大的陰謀,好在你及時拯救了那裏的百姓,還幫著他們關押了羽族人。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不殺了孔雀?”
風蕭蕭看了說話的任暖一眼,任暖今天梳著雙馬尾,頭上的劉海用粉色發夾別住,斜在一邊,看上去是那麼純潔天真。
要不是風蕭蕭看到她拿著杜永當盾牌,饒是薛紳告訴她任暖是極致的利己主義者,恐怕風蕭蕭也是不會信的。
內心深處不想搭理她,但風蕭蕭並不是會給人擺臉子的人,何況他們還要一起去中天市,還有一段路要一起走呢。
“恩,沒殺,活著比死了更可怕,後來我們給孔雀打了他之前給別人打的生理鹽水,又給他掛了營養液,讓他保持死不掉的狀態。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噩夢中。話說薛紳,你幫他編的噩夢到底是什麼?他睡著後,表情實在是猙獰。”
薛紳雙手一攤,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沒花什麼力氣編織噩夢,我隻是放出了被他關在潛意識裏的孔令輝。至於孔令輝到底要把它玩到什麼時候,那就看孔令輝的怨氣有多大了。”
“該他的!”在駕駛座上的戰止嘴裏叼著煙,恨恨道。
確實,風蕭蕭歎了口氣,奪肉身之仇,不共戴天!
“把黃明泰一個人留在南安市,沒事的吧?”戰止從後視鏡看了看風蕭蕭,問道。
“沒事,南安市的羽族已經被控製住了,而且黃明泰自己也有草木異能。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想留在那裏。”
黃明泰在臨行前跟風蕭蕭表示想留在南安市,他是薛紳父母派來保護薛紳的,如今日已來臨,薛紳父母早就聯係不到了,之前的任何契約或合同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他覺得中天市遠比南安市更加水深,薛紳的父母是最早感覺到末日來臨的,他們將薛紳送到精神病院,再由他當門衛來保護。
至於當時的政府為什麼要隱瞞末日的事情,可能是怕引發恐慌,也可能有別的考量,這就是他所不配知道的了。
“戰哥哥,你可真厲害,還會開沙漠越野車。”借著跟戰止搭話的功夫,任暖坐到了前排副駕。
自從杜永事件後,風蕭蕭對她明顯疏遠了,就這次的行動,風蕭蕭全程都沒帶她參加。風蕭蕭對她疏遠,連帶著薛紳,也不怎麼願意搭理他,這兩個人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明明在一號基地的時候,風蕭蕭親口告訴她,她對薛紳沒有想法,也不會在隊伍裏談戀愛,自己才放心大膽的愛慕薛紳的,誰知她卻後悔了。
任暖眼波流轉,怨氣隻能放在肚子裏,表麵上不敢流出分毫。這種言而無信的女人,為什麼能得到那麼多人的信任?
“之前跟著部隊出外勤,去過沙漠,稍微學了一下,跟皮卡開法很像,不難學。就是要注意來往的駱駝,不能撞上去。說到駱駝,我開了那麼多裏路,怎麼沒看到一隻駱駝?”
悠閑地看著窗外的風蕭蕭,聽到戰止這麼一說,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安全的地方,往往都會有動物的存在。
動物都有強烈的第六感,如果這塊地方,一個小動物的影子也見不到,那那個地方,一定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