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旋:“……”
她正想說點什麼,男人的大手卻將她強行拽進去,關上門,嚴厲的語聲從頭頂噴下來:
“不是要靠近我麼?不進來怎麼靠近我?!”
帶著急促的壓迫力,他將她強壓在門後邊,霎時,淡淡的煙草味籠罩在女人頭頂,而他,自灰褐色的眼眸中,投射出兩道異樣的冷光,俯視著她的小臉。
男人的目光如狼似虎,仿佛要將眼前這隻不怎麼乖巧的小羊羔一口吞噬。
栗旋的心沉靜如海。
要拿下這個食物鏈頂端男人,首先必須熟練掌控遊戲規則,讓對方掉進自己設好的陷阱裏。
一個底層窮苦女孩,被總裁帶到私人辦公室,進門就圈進他的臂膀,無論如何都該表現出一點激動。
但她不能,也不會。
她不是普通女孩,她是一隻從死亡深淵裏掙紮著活過來的刺蝟,堅韌的鎧甲內,裝著一副破敗不堪的身軀,以及一顆充滿仇恨的心,在她的世界裏,唯獨沒有情愛兩個字。
“顧總剛才也看見了,我的唇瓣,是拍吻戲用的。”她說。
語氣冷淡得完全不在乎。
不在乎是否能獲得總裁的青睞,甚至還帶著一絲驕傲,在告訴他,她的唇瓣因為電影藝術而剛剛被人使用過。
既是一種拒絕,也是一種炫耀,更是一種挑釁。
顧溫潤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驚愕的眸光再次從她臉頰掃過,落到她的唇瓣上。
這時候的栗旋,一身女殺手秋意的打扮,漂亮而精致的妝容,尤其是唇部,是化妝師格外著色並定型過的,形如桃瓣,看起來滋潤而性感。
一縷複雜的情緒從他眸底滑過,他莫名憤怒,又極力克製,傲嬌的嘴角勾起,“你以為我會對你這樣的女人感興趣?”
幾根瓷白的手指,忽然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一方白色絲巾,對著她的唇瓣用力地擦下去。
邊擦邊說著刻薄的話。
“你以為化個妝就是栗旋?”
“你以為費盡心機闖進劇組就可以得到我?”
“你以為跟頂流拍個吻戲就進番了?”
強大的摩擦力把栗旋唇瓣上的口紅,臉上的脂粉,眉線眼線,全都擦成一片塗鴉,擦成鬼樣子。
直到擦破她的皮,才罷手。
“痛……”她蹙眉,臉上經絡在生理性地抽搐。
“你很會演戲,每次都能把疼痛演繹得如假包換,你繼續演!”
他厲聲說著,將她一把拽到一麵穿衣鏡前,照出她嬌小的身軀,狼狽的麵容。
也照出他完全可以碾壓她的高大身影,以及惱恨到變形的五官,仿佛連他黑襯衫上的龍紋都在無聲的怒吼。
骨節分明的手指擰握著她的小臉,致使其精致的五官痛到扭曲分離。
“自己看看,不化妝的你,素顏的你,還能看嗎?就憑這樣的一張臉,也敢幻想勾引千億總裁?我是缺女人嗎,會看上你??”
“就算地球上隻剩下你一個女人,我也不會看上你!”
無止境的譏諷挖苦,像一把把小刀試圖在栗旋的心上劃出阡陌縱橫。
可他不知道,栗旋的心早就堅若磐石,沒有知覺。
栗旋笑笑,笑得恬淡如雲,笑得堅韌而晶瑩,一如蚌內的珍珠,早就因為數不盡的眼淚衝刷而變得無比瑩潤。
“我薑小蕙,雖然卑賤,但也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妄自菲薄,顧總叫我上來,一定有我區別於旁人的價值。
那個價值,不管是什麼,請讓我實現。”
顧溫潤再次怔愕,這個女人……在人前分明卑微如狗,憑什麼在他麵前又表現得如此傲然如梅?
她越是不可捉摸,他就越是想看透她;她越是表現得高貴恬淡,他就越是要把她踐踏在腳底下。
“做我的禦用女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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