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栗旋有些意外,正想叱責他幾句,不想希珩弟弟的吻剛退開,又覆蓋上來,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被壓在牆壁上,一張滿是膠原蛋白的少年臉湊在她眼前,他右側厚實的耳垂上,一朵花型耳釘閃得有些刺眼,雅痞雅痞的。
非主流的裝飾,被主流的口味。
他嘴裏帶著薄荷糖味的熾熱氣息,連同濕熱的空氣,裹挾在她的麵頰上……
而這一幕,無巧不巧,剛好被一個掃地阿姨站在樓梯拐彎處,看到了。
她捂住嘴巴,驚愕地看著他們幾秒鍾,然後她反應過來,在飛快地用手機拍下視頻後,逃離現場。
而這一切,身為當事人的栗旋和白希珩卻毫無察覺。
白希珩的吻急促又熱烈,帶著夏日悶熱的躁動,一陣洪流似的湧上來,毫不客氣地在栗旋的唇瓣及四周圍探索。
栗旋完全沒想到,自己被突然侵襲了。
對於濫情公子的侵犯,她心底裏本能地厭惡,雙手一撐,想推開他,沒想到少年力氣極大,來回拉扯了一會兒,才推開了他。
她憤怒又冷靜!這孩子,果然是想換口味。
“我這樣的醃菜頭,偶爾吃吃也很可口,是不是?”
她望著他,冷麵譏笑,下意識裏用手背使勁擦著嘴唇。
“嗯,很可口,但不是偶爾,我想一直吃。”
白希珩恬不知恥地說道,眼神小鹿一般稚嫩又激動。
“吃到厭為止?”栗旋譏諷。
“不會有厭的那一天!”白希珩認真而堅定。
“我一個靠乞討上位的素人,赤貧的女仆,是不是還得感謝白公子的施舍?”
“請薑姐姐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優秀,值得被愛。”
“狂蜂浪蝶!!”
栗旋罵道,不想再搭理他,便從他身側閃過,想拉開門逃出去。
白希珩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臉紅到要燒起來,用低沉的嗓音吼道:
“不是的!”
他不想讓小栗旋離開他的身邊,於是急切地解釋:
“2015年的八月十五中秋晚會,我第一次在電視上看見栗旋姐姐,當時腦子裏就閃過一個念頭和一種植物,姐姐知道是什麼嗎?”
“念頭不知道,植物嘛,不是大花蕙蘭麼?”栗旋自嘲道,媒體人都這麼形容她。
“大花蕙蘭,那是圈內人士用來形容栗旋姐姐高貴氣質的,但我覺得,她更像另一種花。
我小時候見過奶奶養在院子裏一種花,叫做荷包牡丹,形態跟大花蕙蘭差不多,也是一串串的,一整枝的芬芳美麗,不過顏色更豔麗,而它的花語是愛心永駐和答應追求。
從那時起,我心裏就有一個願望,長大了要娶栗旋姐姐為妻……可是栗旋姐姐後來坐牢了,而我最近才知道原來她早就已經死了……”
說到這裏,白希珩的臉上一片悲傷,低下頭沉默片刻,忽然又抬起來,一雙星眸在閃閃發亮,仿佛有淚珠在開花,魯冰花似的閃動。
“但是!你出現了,薑小蕙,你來到了我身邊,這難道不是天意?這難道不是上天對我的一種補償?”
白希珩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雙手緊緊地壓住她鎖骨精致的肩部,呼吸急促,膠原蛋白凝聚的青春麵孔,漲得通紅。
不得不說,這個頂流的顏值是真扛打,即便在如此失態的情況下,他依舊帥得很有感染力,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盛滿星子,與某種閃爍的期待。
聽完他的話,栗旋微微震驚,心裏似乎湧起了一些久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