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賀晚珠輕呼一聲,手裏的食盒差一點掉地上。
看清了對方是誰後,賀晚珠喜形於色,機敏的她順勢往繼子懷裏一靠,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撒手。
“啊呀。”她矯揉造作地叫了一聲。
然後鎮定下來,聲音溫柔道:
“溫潤,我來是感謝你今天遵守遺囑,沒有將我們母子趕出去的恩情……
這是我親手做的清醒糕,假如你頭暈的話,可以吃一點。”
“嗯。”顧溫潤可沒有什麼心情聽她在這裏感恩戴德。
他不耐煩地推開她,頂著一臉紅暈,腳步虛浮地衝向洗手盆。
賀晚珠瞧得分明,溫潤滿臉緋紅,整個人似醉酒了一般,分明是中招了。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翻牆跳入的房間正是顧溫潤的衛生間,更沒想到會好巧不巧地撞上他,正常情況倒也罷了,她撞上的,偏偏還是一個渾身膨·脹隨時會失控的男人。
哈,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竟然讓她給撞上了,哪裏敢讓它溜走。
當下,她鼓足勇氣衝上去,用雙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衣服,拐個彎用力推,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將他推到牆上。
踮起腳尖,將唇瓣高高地翹起,撲上去,對著朝思暮想的人,大膽親上去。
吧嗒~食盒從她手腕上滑落,掉在地上,腳一踢,翻了。
頭頂的燈光混沌迷離,籠罩著昏黃而氣氛曖昧的小小空間,此刻的顧溫潤看什麼都是朦朧的,重影的。
迷蒙中,一個紅豔豔的吻,晃悠出一道道氤氳的光,對著他靠近,再靠近,眼看即將黏上他的唇,他眉頭一皺,本能地嫌惡起來。
此時的他,意識已不太清晰,但尚有理智。
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無疑是乘人之危,想把他當做獵物侵吞而已。
心底的防禦機製報警。
他雙臂一撐,奮力推開懷裏的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這個妖豔賤貨一腳踢出了衛生間。
“啊!”
賀晚珠驚叫著,毫無防備地從親密狀態陡然轉變為跌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麵上,旗袍開裂,姿勢狼狽。
同時間,被踢出來的,還有那一個食盒。
一陣脆響,食盒裏的瓷盤子敲在大理石上,碎裂成片,她親手做的清醒糕也散亂地掉落在地麵上。
“滾!”男人發出憤怒的吼叫聲。
砰一聲,房門緊閉,將賀晚珠隔離在門外,獨自承受心驚膽戰又戰績慘敗的後果。
差一點,就差0.01毫米親到了啊……賀晚珠欲哭無淚,為什麼不讓她得償所願?!!!
門後,顧溫潤衝到洗手盆前,極速打開水龍頭,雙手成瓢,將涼水捧住,使勁地潑灑在臉上,身上,直到渾身濕透,水珠滴滴嗒嗒落下。
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麼能不知道,可惡的母親都對自己幹了什麼!
又一次!!
他又一次被親生母親算計了!!!
憤怒的情緒充斥胸腔,想到當年跟白心棉的錯誤一夜,他更加暴怒,更加炸狂,一個壓抑了許多年的聲音從喉嚨裏吼叫出來……
“啊啊啊……!!!”
這一陣陣低沉而粗悶、狼嚎似的男音傳出去,嚇得門外的賀晚珠一陣心驚肉跳,旗袍包裹下的凹凸身軀,不自控地血液加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哦,這性感的聲音,令她每個細胞都興奮不已。
她倏忽爬起來,將臉頰貼在門上,抬起一條大白腿——那旗袍開叉開得極高,她很輕鬆就將大白腿抬了起來,在門板上蹭啊蹭。
仿佛那門板就是裏麵那個男人的肌膚——那令她魂牽夢繞的夜之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