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許白梔把傅晉州按在了門板上,主動又纏綿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湊上去親他,酒氣撲鼻。
傅晉州嫌棄的別開臉,“滾。”
藥物隱藏了許白梔的羞怯,酒精磨碎了她的自尊。
她手指在男人的胸前輕輕的劃著圈圈,聲音媚態極妍,“我知道你想睡我。”
許白梔發覺自己被下藥後,特意穿了一身低胸吊帶裙來找他,春光無限,勾人的小臉和傲人的身段相得益彰,傅晉洲玩味的看著她,胸腔漫上輕嗤,“這麼騷?”
許白梔心髒繃的緊緊的,她循規蹈矩了二十二年,第一次做出這樣驚駭世俗的事情,“傅四爺試試不就知道了。”
她瑩白纖細的胳膊像是滑溜溜的藤蔓鑽進去。
在即將要得逞之際,手背驀地被人隔著一層柔軟的布料按住,傅晉州手腕上的小葉紫檀佛珠,硌著她的胳膊,他的聲線慍怒,眉目疏離冷凝,“記住,是你找死。”
許白梔終究是沒控製住紅了眼眶,然而下一秒,溫涼的手指落她的下巴上,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許白梔被迫的挺胸揚頭,無力的承受著。
他的唇瓣很涼,很軟,但是吻的卻很急,很凶,很激烈,手掌蜿蜒而上,力度大的幾乎將她提起來,
在許白梔被吻到窒息,大腦中一片空白的時候,耳邊響起了男人性感喑啞的聲音,“說,我是誰?”
許白梔氣喘籲籲,聲音染上了嬌,雜糅了媚,不自知得勾人,“你是傅川的小叔,嗯,小叔叔~”
傅晉州眼角汲了一絲清明,手下動作沒停,如願聽到某些聲音後,他肆無忌憚變本加厲,“傅晉州,記住你男人的名字。”
傅晉州確實做到讓許白梔記住了自己的名字。
情到深處,她一聲又一聲控製不住的嬌呼,將棱角分明、硬邦邦的傅晉州三個字喊出了嬌柔嫵媚、纏綿悱惻的味道。
食髓知味,適用於他,也同樣適用於她。
深夜。
許白梔抱著自己的衣服,貓著腰,偷偷摸摸的溜回了房間。
坐在鏡子前。
看著鏡子中麵容蒼白的自己,她抬起手撫摸了一下脖頸上的紅色吻痕,刺痛。
許白梔微微的蹙了蹙眉頭。
睡了今天才回國的傅晉州,很莽撞,也很突然。
但是不後悔。
畢竟一來傅晉州給她解了藥性,二則傅晉州是傅川母子兩人最討厭的人。
她想要報複傅川母子倆,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睡過一覺的朋友那就是革命戰友。
其實。
所有人都說這一場姻緣,是許白梔高攀了。
在今天之前,許白梔也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就在今天下午,她和傅川的訂婚宴之後,她回樓上換衣服之時,偶然聽到傅川母子倆在吵架,聲音很尖銳。
她原本想著去勸架的。
初初走到門口。
裏麵傅川壓抑痛苦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媽,你說我該怎麼辦?音音一直在哭,我看到她的眼淚,我心都要碎了,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和音音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音音?
沈音音。
她異父異母的繼姐。
許白梔的心髒幾乎在同一時間停止跳動。
讓她難過的不是傅川的陽奉陰違,而是被她當成親姐姐一樣喜歡和尊敬的沈音音的欺騙背叛。
五年前,她跟著母親嫁入了沈家,沈叔叔對她像是親生女兒一樣好,繼兄沈禹城和繼姐沈音音對她也視若親人,她很依賴沈音音,在她眼中,沈音音甚至比母親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