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論文？高三學生發論文？”
沈渺渺心裏一百個不相信。別說高中生了，就連大學生寫的畢業論文，少說有90%是學術垃圾，全是水的。
“婉婉，你不會真信他說的鬼話吧？”
唐婉果斷的回道：“信啊！他一個imo滿分金牌的人，寫個論文應該不算很奇怪。
再說了，這幾個月我一直在他身邊，差不多看完了他寫論文的整個過程，作不了假。”
“我弟有這麼厲害？”
沈渺渺還是不太相信。即使去年親眼見識過陸悠的變化，可在她心裏，陸悠依然是那個不善言辭，性格內向，需要保護的小弟弟。
唐婉重重點點頭，說道：“隻能說，非常、非常、非常厲害！”
……
窗明幾淨的小隔間。
唐婉與沈渺渺隔著一張鋪有白布的小餐桌相對而坐。
目之所及，是高空俯瞰城市的車水馬龍與流光溢彩，耳之所聞，是優雅的古典音樂夾雜著餐具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
先不說菜好不好吃，單論這環境，格調已經拉滿了。
“婉婉，我老弟有帶你來過這種地方嗎？”
“有，上個月國慶，我們到尚海外灘那邊吃過一次。”
“有何感想？”
“主打一個錢多量少吃不飽，不過確實好吃。”
“哈哈，上星的西餐廳都這樣。想吃飽還得看路邊十來塊的快餐店，那些才頂飽。”
兩人入座沒多久，一名衣著得體，相貌整潔的服務員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服務員將小冊子打開放在沈渺渺麵前，語氣恭敬的說道：“二位客人，我們餐廳是套餐製的，不知你們想吃點什麼？”
“婉婉，你要不要看一下餐單？”
唐婉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對這不了解，你幫我點就好。”
“行。”
沈渺渺大致翻看了一遍菜單，向服務員說道：“麻煩幫我來兩份2488的套餐。”
“好的。二位的主食選西冷還是乳鴿呢？”
沈渺渺想了一下，說道：“西冷，三分熟。”
唐婉隨後說道：“我選乳鴿吧。”
“乳鴿要幾分熟呢？”
“十……”
唐婉踩住刹車，反問道：“你推薦幾分熟？”
“我推薦也是三分熟。”
“那就三分吧。”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向兩人微微鞠躬，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隔間。
沈渺渺端起裝有檸檬水的高腳杯，仰頭喝了一口，問道：“婉婉，和我弟在外邊旅遊的這幾個月，開心嗎？”
“還用問？肯定開心的！”
唐婉用手機拍了張窗外的夜景，分別給陸悠和趙慧娟發了過去。
“不用上課，沒有老媽嘮叨，每天吃喝玩樂，無後顧之憂，還有男朋友照顧自己，想不開心都難！”
“也是。”
沈渺渺放下高腳杯，雙手交疊放在桌麵上，目光垂落。
“我聽人說，情侶一起旅遊是看清彼此優缺點的最好方法，有不少人在旅遊回來後就分手了，對此你怎麼看？”
唐婉動作一頓，思索半晌，反手蓋住手機。
“別說，還真有點道理。這幾個月下來，我也發現他有兩個不太好的地方，並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完美。”
沈渺渺猛的抬起頭，眼睛緊緊盯著唐婉。
“比如？”
“首先他很愛計較，我做錯點事，他能念叨個十幾回。有一次來例假前，我實在忍不住嘴饞，背著他偷偷買了根雪糕，結果被他當場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