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過分的清冷。
一室一廳的房間,方寸間,抵死糾纏。
清冷矜貴如佛子的男人的半跪在床前,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嘴角揚著意味不明的笑。
刹那。
“呃”
“……”
白色睡裙包裹的小女人表情瞬間愣住,驚慌的低眸一看,說不出話來。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以這種方式進來了。
冷白纖長的手指,在月光下指尖泛著淡淡的粉,按住人。
右手已然藏在月色的白色布料下。
翻、攪、不留一絲退路。
江禾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下意識蜷縮著,男人靜靜欣賞眼前的盛景,不緊不慢,仿若高高在上的佛子,俯瞰人間的俗世。
“嬌嬌,一年,我終於見到你了。”
江禾:“……”
“你!”江禾擰著眉,這種感覺過於陌生,她的腦海早已被攪的一片空白。
說不上來,又沉沉浮浮。
想躲,想逃
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傅西洲困著她,不讓躲。
“從我找到你的這一刻,你已無處可逃。”
“乖乖聽話”
男人濃烈的欲望掩藏在鴉羽般的睫毛中,半邊身子隱藏在昏暗中,冷淡、薄涼,竟有種說不出的漾動。
江禾:“……”
她緊抓著男人身前的襯衫,就差沒把扣子拽下來。
可也不見他手下留情。
他絲毫沒有動容,可見,他發了瘋的要給她一個教訓。
“還敢逃嗎?”
江禾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緊抿著唇,可憐兮兮的弓著腰,像極了受驚的小貓。
“回答我。”傅西洲毫不心軟的看著她,“乖一點,求我。”
江禾緊抿著唇,眼淚顆顆成珠:“我乖,小叔,求你放過我。”
男人微挑的嘴角刹那間緊繃,這兩個字刺-激到了他的神經,語氣前所未有的陰沉。
“記住,我叫傅西洲,不是你小叔。”
男人托著她,隨之目光一狠:“記住了嗎?嬌嬌。”
江禾死死地抓著眼前的人,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止不住的哆嗦。
眼淚模糊了視線:“記住了。”
“我是誰?”
“傅西洲。”
“乖。”男人滿意地撫著她的長發,猶如安撫一隻受驚的小貓,溫柔誘哄:“等我。”
過了許久,終於,一波波刺-激下,煙花灑滿星空。
女人暈了過去。
傅西洲把手抽出來。
漂亮如畫的長手,灑滿了亮晶晶的波紋,指尖銀絲連連。
男人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拉過女人的裙擺細心擦過指尖每一寸皮膚。
真好,他的手終於又沾滿了她的味道。
看樣子他的嬌嬌很乖,這一年不曾弄髒了自己。
閉著眼睛的江禾看起來格外乖順,睫毛不僅密,而且長,像極了童話中的睡美人。
他有點不想離開,起身還是撥了電話出去。
“把今晚我出現在小區裏的所有監控視頻刪掉。”
“是,少爺。”
他輕輕推開門,臨走前拿出手帕,擦掉門把手的指紋。
“嬌嬌,期待我們下次再見。”
“小姐,京門酒吧到了。”
出租車猛然刹車往前一傾,江禾終於回過神。
司機師傅向後伸過微信收款碼:“27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