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說話,單單讓自己完全舒展四肢,全心依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是這樣的讓她悠然、輕鬆、心安,
疲態之後,靜靜的聽著他平穩的心跳,感受他身體的溫度,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觸摸他柔軟的絨毛與光滑的皮膚,
這種感覺真好,
秋琳微閉著眼睛,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個美好的弧度, 她的臉頰依然泛著情潮時的紅粉,唇上是被諾南品嚐後的潤澤,
諾南環著她,另一隻手覆在她的心口上,輕柔的平複,摩挲,嘴唇還在她的耳後細細吻著,
她此時真像一個小女人,依偎在諾南的臂彎裏,哪裏還有那在技術與商場上縱橫捭闔的強勢,
順從自己的感覺,接受,容納他,並非她想象的那麼難,
秋琳腦海裏浮現起,她與諾南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記憶猶新,清晰的好像昨天才發生,
湖畔旁的牽馬少年,耀眼的眸光,明媚的微笑,連山川湖色都是偏愛他的,
多麼像從童話裏走出來的小王子,
對於那時的她來說,可望而不可即,
她看著他一點一點長大,看著他越來越收斂自己的本性,看著他慢慢變成高高在上的完美貴公子,
不知不覺中,她投給他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過多關注,而他更加浸染了自己的人生,
她生活的每一刻,都有諾南的存在,他陪著她,指導她,引領她,
她把諾南當成一個孩子,可實際上,她總不由自主的求助他,依靠他,她習慣了他的包容,他的寵讓,他的愛護,她理所當然的享受他給予她的,
是不是就是因此,她總忽略了他,
是他慣出了她的自私與任性,
於是她便想到利用諾南罷,那年混亂的一夜,錯全然在她,可她卻把諾南拉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從此無法自拔,
愛來自雙方,不是謙讓,不是憐憫,不是愧疚,沒有給予哪裏來的受讓,她憑什麼無休止的向諾南索取,而從未想過他該需要什麼,他的心情如何,會傷心,會快樂嗎,
也許對過去的執念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心,讓她看不清誰才是她真正應該選擇,應該傾心以赴的,
秋琳抬起手,纖細的手指拂過諾南的骨節,與他在她的心口上,十指交握,“你愛我嗎,”她問,沒有羞澀,沒有廉恥,她要的隻是肯定的答案,
諾南更握緊了她,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印下一吻,他低聲說,“你的問題是在褻瀆我,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
諾南心裏說不上來被什麼堵著,他有些泄氣,也有些無力,難道真的要他奉上自己的真心,她才願意相信嗎,
察覺到諾南的氣惱,秋琳單手捧起他的臉,仰頭注視著他的眼睛,“我隻是想確認自己是否有與你同樣的感覺,也許我現在還不算愛你,也許將來的一天,我也可以對你說,…”她挨近他的耳後,輕輕道,“我愛你,”
我愛你,
誰都可以輕易的說出,但那個人唯獨不會是秋琳,
曾經她鼓起勇氣大聲告訴喬恩她愛他,卻無始而終,最終落得慘痛收場,所以她再也不會也不敢隨便說出這一句話了,
但僅僅是假設,已經足夠讓諾南欣喜若狂,至少這是她親口對他所做的承諾,他經久的等待與守候啊,終於有了回報,
誰說她是一顆捂不熱的頑石,任秋冬春夏變遷,她目光停留的,在乎的,總不是他,
他失落過,挫敗過,絕望過,
他盡力嘶吼,盡力挽留,他留下眼淚,苦苦哀求,她依然決絕沒有留戀的離開了他,
借酒消愁,自我墮落時,他甚至質疑過自己的堅持真的值得嗎,為了這樣一個無情的女人,人人稱羨的他憑什麼要把自己放到如此悲哀的地位,
他開始回憶那最初的悸動,最初擾動他心神的瞬間,長久的積累,好像慢性無救的毒藥,毒遍了他的神經,侵蝕了他的心,他根本忘不了她,
也許從他那年心血來潮,來到湖邊,後麵的因果已經被老天注定,當他為那個沉靜美好的側顏駐足,在長辮微垂的小女孩,驀然回首那一刻,便撥亂了他的心弦,
他本不信命運,可卻不得不被命運支配,等他發現,為時已晚,
“我有足夠的時間等你,”諾南側抱住秋琳,把臉埋進她的發間,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再繼續等下去又有何妨,
秋琳微怔,
這世上,有幾個女人能像她如此幸運,
她還顧忌什麼呢,
夜深了,酒店服務員才推著盛滿佳肴的餐車,敲響了房間的門,門開時,他看見了一個穿著長袍睡衣的男人,
“進來吧,”男人對他說,讓開了身,
豪華的客廳裏,幾件衣服隨意搭在沙發上,有男士的,也有女士的,空氣裏也彌漫著一種****過後的味道,
早有經驗的服務員自然明白這裏發生了什麼,
他把食物在桌上一一擺放好,退回推車往外走時,微微轉過頭,朝裏間看了一眼,他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內衣,看到了床上糜亂的皺痕,以及露在外麵的白色的發絲,
接著房間大門便被他輕輕合上,
“晚餐到了,快起來吧,”諾南走到床邊,彎腰拍了拍秋琳的臉蛋,眼裏的柔情是那麼明顯,
秋琳睜開朦朧的眼睛,“我有些困了,不想吃,”她被諾南從傍晚折騰到半夜,除了累,哪裏還有什麼食欲,即使她現在的肚子空空如也,
雖然這麼說,她還是坐起了身,薄被順著她的肩膀滑下,遮及大腿,即使有長發的掩飾,依然擋不住她頸項,肩頭,胸間的淺紅,那是男人的愛撫過後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的痕跡,
疑惑諾南半天沒說話,秋琳抬眼去看他,卻撞進了他漾起****的眼裏,她連忙低下頭,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該吃飯了,”她聲音很小,有些窘迫,她的體力已經被諾南掏盡,沒辦法再承受一次,
諾南俯身,抬起她的下頜,毫不猶豫的吻上去,輕咬,點啄,“你比任何食物還美味,我好像上癮了,怎麼辦,”諾南的聲音又變得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