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發現,和瓜瓜其實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樣。
長得的確很像,但眼睛和眼神不像,發型不一樣。
“是你們!”童童看到她們,驚愕地站了起來。
“你認識我?”薑姿姿朝他走過去。
童童搖頭:“不認識,但我見過你們。我爺爺就是木老。”
“你是那個被關起來的孩子。”薑姿姿也驚訝不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拉起他的手,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
“有壞人想要抓著我去替他們養蠱,二爺爺為了保護我,死了。爺爺也身受重傷。”童童冷靜的說著,但眼裏晶瑩的淚珠,還是出賣了此刻他痛苦的心情。
“你們之前見過?”厲霆琛聽到關鍵,走過來問。
薑姿姿看他一眼,點了點頭:“我們其實也是過來找木老。”
“隻是為了那個同樣食物中毒的客人?”厲霆琛皺眉。
單純的認識關係,不可能為此特意來雲南。
“對,是我朋友。”薑姿姿承認。
陸司行也反應過來,忙問道:“姿姿,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怎麼解蠱了?”
薑姿姿搖頭:“我之前在酒店已經和你說過,根本沒有解蠱之說。”
“木老也是這麼說的?”
“對,是木老告訴我的。我之前和你們一樣,也抱著養蠱之人可以解蠱一說。但事實並非如此,被中在身休裏的蠱蟲,並不會神奇到隔著身體也能聽命於中蠱之人。”
“所以,現在還是隻有手術這一個辦法了?”陸司行十分擔憂。
那個蠱蟲一日不取出來,他一日無法安心。
手術室的門打開,主刀醫生出來,告訴他們,木老雖然搶救過來,但人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木老年歲己高,加之傷勢太重,已經傷到髒腑,能搶救過來,已是奇跡。
童童哭著守在病床前,想要和爺爺說話。
木老艱難地睜開眼,模糊的視線中,依稀看到了薑姿姿。
“是……你……!”木老想說話,吐詞困難。
薑姿姿連忙湊上前:“木老,是我!”
“幫……我……照顧……童……童,他……是……你……”木老話還沒說完,突然就閉上了眼。
一旁的心電監護儀發出警示的聲響後,上麵顯示的曲線一下子就變直。
醫生連忙對木老進行搶救。
但木老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薑姿姿剛剛就看了,木老傷得太重,能撐著離開手術室,估計也是因為他放心不下孫子。
童童再也忍不住,小小的身體,哭得直顫。
薑姿姿留在這邊,陪著童童一起給木老和木二爺辦後事。
木二爺是木老身邊的夥計,跟隨木老多年。
現在兩個人同時走了,一起去另一個世界,也不算孤單。
下葬這天,天空下著蒙蒙細雨。
童童知道這是他和爺爺,二爺爺的最後一麵。
他默默地流著眼淚,沒有大聲哭泣,小手手緊拽著衣角。
渾身上下都刻畫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悲痛和無助。
薑姿姿看著心疼不己。
“小少爺!”不遠處,一道聲音突地傳來。
大家轉頭。
一個黑裙女人,披頭散發,沒打傘,在看到童童那一刻,拚了命地衝過來。
“千千姨!”童童在看到女人那一刻,隱忍己久的情緒,再一次像在醫院裏那天般,爆發出來。
“小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千千痛悔不己。
“千千姨,爺爺和二爺都死了。”童童哭著撲到千千姨的懷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