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什麼事吧?屋裏突然這麼安靜。”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
“能有什麼事?我看她就是裝的,想讓我們害怕然後開門,她好趁機逃跑!”女人狠聲的接道。
寧愉是被屋外說話的兩人吵醒,睜開眼的一時間,她腦子隻有一個想法——頭好疼!
她急促地深呼吸,頭部的脹痛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嘶——”她感受到後腦勺傳來的刺痛,抬手一摸,碰到了一處鼓包,疼的要命,她收回手,看見手上沾著血。
寧愉疼得抽氣,誰打了我的頭嗎?
等她緩過來,視線向四周看去。她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腳邊有一把被放倒的板凳,房間非常窄小,一張單人床,一座衣櫃,還有一台非常老舊的書桌。
這是哪兒?寧愉疑惑的仰頭,正好看見頭部的位置上方是書桌的一角,角上還帶著點血跡。
是摔倒後撞到了桌角?想到這裏,寧愉忍不住疼得呲牙咧嘴。
寧愉分明記得昨晚睡著前是在家裏,當時剛剛熬夜看完了小說。怎麼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兒?
“蓉芳,屋裏真的沒有聲音了,不會出什麼事兒吧?要不打開看看?”門外那道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些許焦急。
“別!要是這小妮子真的是裝的,那不就著了她的道?”
因為房子老舊,隔音效果並不好,門外的對話清晰的傳進屋內。
什麼蓉芳?我是被綁架了?!
寧愉驚覺,難道是昨晚綁匪破門而入將我帶到這裏,想拿我換錢好勒索一筆?
她撐著書桌顫顫巍巍的起身,看見書桌上放著一個鏡子和一個相框,相框裏是一個女人的照片,女人長相嬌俏,笑起來十分甜美。
是房間以前的主人?
寧愉沒有細想,剛將鏡子拿起來,她看見了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的少女肌膚雪白光潔無瑕,一頭海藻般是長發披散在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薄薄的雙唇蒼白無力的輕抿。
等等!我怎麼變年輕了!?
寧愉驚恐,拿著鏡子仔細看著自己,右手捏著臉頰上的嫩肉,使勁揉搓導致臉頰紅了一塊。
感覺到手感不對的寧愉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原本因為長年累月的練習而滿是老繭的手,此時卻非常細膩,摸起來十分光滑,纖細修長。
寧愉:???這不是我的身體?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要是出什麼事情,咱也不好跟眉眉交差,我開門看看。”門外,男人焦急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窸窸窣窣開鎖的聲響,寧愉神經繃緊,隨手拿起一旁的水杯緊握在手裏。
門被緩緩打開,寧愉警惕的站在書桌旁,凶狠的看向門口。
看見寧愉好好的站著,男人感覺自己被戲耍了一番,怒氣湧起。他冷笑一聲,“竟然敢騙我?”他大步走進房間,揚起手準備向寧愉身上扇去。
寧愉拿起手中的水杯就往男人頭上砸,陶瓷做的水杯和男人的額頭碰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門口被嚇傻的女人連忙跑進來扶住男人,“王德輝!沒事吧,讓我看看。”
王德輝疼得怒吼,隻見他的額頭中央鼓起一個包,又紅又大,活像一個獨角獸。
“住手!他可是你的父親!”女人大喊。
寧愉:???
“我哪來的父親?”寧愉朗聲反駁,她從小就是孤兒,在福利院長大,從小到大隻有一個師父,“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綁架我?”
“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女人說道,“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認我們?一心想著會寧家?”
“你別再妄想了!眉眉才是寧家真正的女兒,你就是個冒牌貨!假千金!”女人的聲音刺耳極了。
寧愉哪管眼前發瘋的女人,她腦子裏麵隻有剛才女人說的話,寧家?眉眉?假千金?這都哪跟哪啊?
“跟她說這麼多幹嘛,今天是眉眉的大事,可別讓這小妮子給破壞了!”王德輝欲拉女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