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支的人按照名字來排序,她跟穀依都是穀字輩。
可穀字輩中,也有高低之分。
穀依在穀字輩的前列,她在後段;她們之間,隔著數十個名字,也隔著數十個殺手的距離。
蘇芷能贏她,不一定能贏穀依。
秦清墨點頭,表示了解。
蘇芷歪頭,很認真想了想。隨即,她像是想通了,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這是剛才那兩粒藥的解藥,看在你提醒我的份上。我先給你解了!如果你騙我,我會拿加倍的毒藥來用在你身上。”
話落,她隨意把瓶子塞到她手中。
穀瀟接著,說:“為了我這一條命,我不會騙你。”
“但願如此。”蘇芷應著。
兩人並肩走出死牢。春日暖暖的陽光撒下金光,花香撲鼻,這環境跟剛才死牢的環境完全不一樣,蘇芷深深呼吸一口氣,“果然還是生活在地麵上好呀!地牢裏麵真壓抑,我都透不過氣來了。”
“那下回便不讓你去了。”秦清墨表示,寵她沒商量。
她不願意去的地方,那就不去。
蘇芷搖搖頭,小臉上盡是得意,“沒有我,你怎麼能這麼快就從穀瀟口中得知消息呢?秦清墨,你應該謝謝我!”
“鎮國王府的準王妃為鎮國王府出力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我又為何要謝謝你?”秦清墨捏著她小小的下巴,笑意漸深,俊臉湊了過去,“要不然,賞你一個香吻?”
說著,他薄唇真的覆了過來,跟她隻有些少距離。
一隻柔荑堵在他唇上,蘇芷含笑凝著他,“那麼多人看著呢!”
“沒人。”俊臉湊得更近,飛快在她臉上偷了香。
白皙的臉染上嫣紅,蘇芷嗔他一眼,“你也不怕鎮國王府的人拿你當談資。”
明明這院子就有侍女在打掃,不遠處還有兩名花匠在修建花枝,哪裏是他說的那樣……沒人?
“他們不敢!”這點,秦清墨還是很有把握的。
蘇芷無奈了,她歎口氣,默了。
見她沉了俏臉,他才認真開口:“剛剛你拿出來的,真的是南疆的蟲蠱嗎?”她最近在研究毒術,這些他是知曉的。自古醫毒一家,百毒相生相克,毒能殺人,也能救人。
對於她習毒,他並不反感。
可如果她在養蠱……
秦清墨下意識擰眉,他不希望蘇芷這樣做。
蘇芷認真觀察他的神色,溫聲說:“我哪裏會什麼蠱術?那是南疆才有的。我名下雖有紅顏閣,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紅顏閣閣主早逝,蠱術失傳,我若想學養蠱,怕是隻能到南疆去,我才不願意一個人去那麼遠呢!也許我還沒學到,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她雙眸閃著狡黠的光,笑嘻嘻看著他。
秦清墨稍稍放鬆,“如此便好,阿芷,我希望你能保持本心。”蠱術不比武術,蠱術這種能迷惑人心的東西,第一時間就是迷惑了自己的心。到時候,學蠱來救人還是害人……
隻是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