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著走了一會兒,阿繽說:“萬事開頭皆是錢,我們要努力搞錢!有了錢,第一步,就是治好你的病,再以後說不定你還是可以生幾個寶寶的,而且他們的命運肯定不會再像你一樣悲慘。”
艾妮迪馨:“搞錢?從零開始的你會做什麼?要飯嗎?而我呢?我除了賣自己,什麼也不會啊,就算我回歸妓女行業,哪怕二十四小時日夜開工,幹到死,也攢不出幾個錢。所以,阿繽先生,您能不能略微變通一下,弄點啟動資金什麼的作為我們一統遐晝的基礎行不行啊?也不用很多,隨便先搞個幾億霧羽絲樂印章出來用著可好?”
霧羽絲樂國的貨幣有五種,幣值從低到高分別為霧羽絲樂幣、霧羽絲樂銀環、霧羽絲樂石、霧羽絲樂山藥蛋、霧羽絲樂印章。
印章並非真的是印章,隻是一種稱呼,因為形製像一枚山形印章而已,這種最高等級的霧羽絲樂貨幣是用一種叫做珊瑚鍾的稀有礦石提煉鍛造而成,硬度驚人,且蘊含自然之力,有時候會被一些不缺錢的家夥們當做投擲兵器,威力驚人,也是眾口相傳的玩笑話“被錢砸死”的來源。
據說拉基城主的財富,就有將近一億霧羽絲樂印章。
阿繽:“說得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阿繽的心聲:你以為我不想似的!
實際上真的不是很想,就像玩一個遊戲,靠腦力和操作技術打通關的成就感是無與倫比的,一旦開啟作弊模式,開頭也許會很爽,但是轉瞬之後就是空虛和無聊。
艾妮迪馨:“如果我做了女王,在我的國度,將不會再有我這麼小的妓女。”
阿繽:“不如再無妓女豈不是更好?”
艾妮迪馨:“為什麼?妓女雖然為人不齒,卻也是一種正當合法職業啊。”
阿繽一時無語,他想起現實世界末日之前,就有部分國家,把澀情職業合法化了。
關於這事兒,阿繽思考過,覺得真的挺他媽的荒唐奇葩的,多了也不用說,相信任何一個對社會運行有所了解的人都會覺得這不僅僅是荒唐奇葩,簡直就是腦子喂了狗了。
一句話,也許確實是有益的,但凡事兩麵性,其害卻是不容爭議的過於巨大。
阿繽:“以神之名,等到你成為了遐晝的女王,必須徹底滅絕這個行業。”
艾妮迪馨:“為什麼?”
阿繽:“為了更好。”
艾妮迪馨:“能不能說得具體點?”
阿繽:“以後你會明白的。”
艾妮迪馨:“那麼那些不出賣身體就活不下去的女人該怎麼辦?”
阿繽的語氣微微嚴肅:“你問我?那不正是你作為女王所應該解決的問題嗎!”
艾妮迪馨不由自主就緊張起來,“遵命。”
又走了一段路之後,看到前麵有一條河,河邊站滿了貧民窟的賤民,他們像密密麻麻的蟲子一樣嘈雜著卑微。
阿繽並未踏足過這片地界,便隨口問道:“那是什麼河?”
艾妮迪馨:“凹凸河。在這條河的上流,有我們的死敵。”
阿繽:“什麼死敵?”
艾妮迪馨:“另一個貧民窟,叫做陽源鬼窩。”
阿繽:“好奇怪的名字。”
艾妮迪馨:“天知道他們的窟主怎麼想出來的這名字。”
阿繽:“窟......主?”
艾妮迪馨:“城有城主,窟自然也會有窟主。”
阿繽:“牛逼!咱們窟也有名字和窟主嗎?”
艾妮迪馨:“有名字,叫做天十早日,但是沒有窟主。”
阿繽:“為什麼沒有?”
艾妮迪馨:“因為忍民當窟做主,每個忍民都是窟主,所以也就不需要某個單獨的所謂窟主。”
阿繽:“牛逼!!”
艾妮迪馨:“但是我們有窟長。”
阿繽:“窟長是幹什麼的?”
艾妮迪馨:“複雜來說跟窟主一模一樣。一個群體還是必須要有個首腦的,否則將是一盤散沙。”
阿繽:“既然一樣,幹嘛還摳字眼?”
艾妮迪馨:“因為忍民當窟做主,既然主已經有了,首腦就必須得換個稱呼。”
阿繽:“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嗎?”
艾妮迪馨:“有。”
阿繽:“我居然想不通,也許我真的很笨?”
艾妮迪馨:“就像‘忍民擁有尖嘟zz的權利’,尖嘟木又是必須要有的,但如果尖嘟發現了什麼問題,問題的解決權就跟忍民沒什麼關係了,至於解不解決以及怎麼解決更是忍民遙不可及的領域。總之尖嘟是可以尖嘟的,隨便你怎麼尖嘟,但是看看就得了,別想太多,想太多的話,什麼‘尋釁滋事’‘惡意舉報’之類的巾冒了一會把你扣得找不著北,鬧不好就得家破人亡。”
阿繽:“牛逼!!!不愧是忍民,除了忍,毫無還手之力。”
隨後兩人見河邊那麼多人那麼熱鬧,便也湊了過去,打算看看他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