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真正心裏有鬼的正是他們夫妻倆。
看著沈花兒死活攔著沈大海不讓沈大海打她丈夫,沈錦抱臂像在看一場情景喜劇。
沈錦:“老爺子,以你對你大孫女的了解,她有可能因為嫁了人就胳膊肘拐成這樣嗎?”
“看這架勢,頗有點大伯要是打她丈夫就得先從她屍體上踏過去的決絕,嘖,沈花兒是這麼舍己為人的人嗎?”
都不用沈錦繼續點撥。
沈老頭自己就看得出來,他動動嘴,半晌,含糊且無奈的說了一句:“她怕是被人拿住啥把柄了。”
而此時此刻,還有啥把柄是能讓沈花兒這麼豁得出去護著人的?
除了沈有餘那件事之外,不作他想。
險些被自己大孫女陷害當替罪羊的沈老頭想通這些關竅後,一時間隻覺諷刺。
“夠了!”
這一嗓子,他喊的不是沈錦,而是在那邊打成一團不夠丟人現眼的大兒子一家。
沈大海頓住:“爹?”
沈老頭:“你還知道我是你爹?再鬧下去你信不信一會兒外邊人都進來看你們父女的笑話?!”
沈大海氣極:“花兒一直攔著我……”
人在氣頭上,哪還顧得了那麼多,剛還不知道咋麵對老爺子呢,現在已經習慣性跟老爺子開始告狀了。
沈老頭沒讓他把話說完,挺大個老爺們跟他告狀這場麵委實是不好看。
沈老頭心累:“花兒為啥攔著你?你是不是傻?”
“剛才錦丫頭都把話說多明白了,你是一點沒轉過彎是不是?”
“啥話啊?”問話剛一出口,沈大海就後知後覺愣在原地。
他沒失憶,還能是啥話。
當然是沈錦指認是他大女兒把他兒子害死了的話。
與其說是失憶,沈大海更像是不想麵對,不敢麵對這些話、這個事實。
他聲音發抖:“爹……這裏邊能不能有誤會?”
問的時候他甚至不敢看沈錦和沈花兒。
不敢看前者是因為害怕自己質疑沈錦惹沈錦不快。
而不敢看後者,則是怕在大女兒的臉上看到能讓他徹底失望的那些東西。
沈老頭卻不給他逃避的機會,深吸一口氣,疲憊道:“我眼瞅著沒幾天活頭了,雖說每次吐完血胸口能鬆快點,可人有多少血能往外吐。”
“指不定啥時候就撐不住過去了,大海,爹老了,像這樣的事兒爹沒法給你出主意了。”
“但我就一句話,娃子啥樣都是你養出來的,別跟我似的,一味的偏心一味的慣,慣到最後……慣成害啊。”
他一張老臉慘白如紙,可那臉上卻仿佛明晃晃的寫著一句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這個道理他是在這輩子快走到頭兒的時候悟出來的。
但凡早些年悟出來,他也不知道落得這樣的處境。
就是因為太慣著娃子了,哪怕娃子殺人放火他都能給抹了給粉飾太平,以至於弄到最後,這閘也就刹不住了。
底線一點點的降,一點點的為了娃子遷就,等到退無可退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就像一棵樹長歪了,因著心疼不去掰正不去砍它,等到它壓塌了房子,再悔不當初也沒法挽救了。
沈老頭不想讓大兒子走自己的老路。
老爺子歎了口氣視線投向沈花兒:“花兒,拿你們剛才勸我的話,爺也現學現賣勸勸你。”
“趁著現在在場的全是家裏人,趁著還有機會,你兩口子跟咱們撂個實底吧。”
“你哥的事兒……到底是不是你們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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