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再和這些說不明白話的歪纏,沈大海偏頭跟朱秀芬說:“你先出去,讓三河按照咱剛說好的趕緊派個人進城,然後再看看小寶去國營飯店打飯回來沒。”
壓抑住火氣,朱秀芬點點頭,事有輕重,現在不是和糟心閨女女婿掰扯的時候。
晚一天報警她兒媳婦就多一天危險。
打女兒的事兒可以等,報警這種正事卻是一天都不能等。
朱秀芬:“成,我現在就去,小寶要是把飯打回來了我直接讓他送米粒兒那邊去。”
沈大海不放心:“給錦丫頭帶份了是吧?”他們受沈錦這麼大恩可不能摳摳搜搜的讓兒媳婦在人家麵前吃獨食。
朱秀芬:“放心吧,我特意交代的小寶讓他多打點肉菜……”
夫妻倆原本挺正常的交談,可聽進沈花兒的耳朵裏卻是怎麼聽怎麼刺耳。
沈花兒:“爹娘,我大老遠回來你們都沒問我一句吃沒吃飯,我還是不是你們親女兒?”
“而且咱家啥條件?之前飯都吃不上了現在還擺闊氣吃起國營飯店的飯了,還特意讓小寶上城裏給大嫂買去,大哥才剛死,大嫂就在家裏吃香的喝辣的……”
“咋地,你大哥死了咱們全家人還得給他披麻戴孝吃齋念佛唄?”沈大海都沒想到大女兒自從嫁人之後性格能變這麼多。
以前眼皮子沒這麼淺啊。
這咋一聽家裏吃得起國營飯店的飯了,她還摳摳巴巴的在這兒肉疼上了。
沈大海:“老子自己掙的錢願意吃啥吃啥。”
“不是。”沈花兒無奈,“爹你掙的錢肯定是願意吃啥吃啥,我的意思是你幹啥給大嫂吃,還有沈錦。”
“你要是和娘你倆吃好的,我一句話沒有,可給大嫂她們吃……不說沈錦,就說大嫂娘家那頭都窮成啥樣了。”
“大嫂一輩子也沒吃過啥好玩意,她是懷孕了,懷孕金貴,可正經吃點二合麵啥的那都了不得了。”
“還特意給她上城裏打肉菜去,哪就配得上這待遇了?爹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小心這麼慣著大嫂以後給大嫂心氣兒養高了,那就不知足了。”
她振振有詞的說完,門口忽然響起一陣鼓掌聲。
沈花兒下意識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自己剛在背後編排完的大嫂還有沈錦此時正杵在門口朝她鼓掌。
沈花兒:“……”
沈錦:“真沒看出來,堂姐你還挺能防著人,我就想知道是得眼皮子有多淺的人才能因著吃幾頓國營飯店的飯,就能把心氣兒給養大的。”
她一雙眼睛平靜又探究的看著沈花兒:“堂姐,跟堂妹說句實話,你在婆家的日子過得是不是特別不好?”
“不然你這性格現在咋能變這麼煩人?”
她都不能用‘算計’這兩個字來形容沈花兒,實在是沈花兒現在的一言一行都算不上是算計。
純眼皮子淺。
人家算計都是算計有用的,價值高的,沈花兒不一樣,她是看見什麼算計什麼。
就沈花兒現在這個架勢。
等她和她男人走的時候沈家門口要是丟塊兒石頭,說是被她拿回婆家醃酸菜去了,沈錦都能信。
對上沈錦,沈花兒不敢多說啥,她男人倒是替她出了頭:“堂妹是吧?我家裏條件還成,你堂姐在我家日子過得不說比你們家好多少,最起碼是不受虧待的。”
沈錦:“不受虧待結婚之後轉性轉成這樣?嗬,倒是稀奇了。”
她原本說這話的時候隻不過是無心隨口懟這麼一句。
卻不想說完半天沒等到回嘴,抬眼去看沈花兒和她男人,倆人眼神閃爍,莫名讓人覺得心虛。
對上沈錦那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神,沈花兒後背冷汗直冒。
半晌,她囁嚅:“爹、娘,其實我這次回來不單單是為了哥的事兒,還有就是我想跟家裏借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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