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芬說得沒錯,那老太太就是趁亂拿他們當槍使呢。
想指使他們去找錦丫頭的不痛快。
她自己在錦丫頭手裏吃過鱉,不敢自己上去觸黴頭就想拿他們當冤大頭。
嗬。
就這還是親人呢,這種時候都不忘算計他們。
有餘的屍體可還在這兒擺著呢,有餘可還看著呢!
沈大海也忍不住開口:“不知所謂,她老糊塗了。”
虧他以前還覺得這個姑姑人不錯,朱秀芬和他說過沈姑奶的壞話他還覺得朱秀芬成天嚼舌根子。
現在再一回想,不是朱秀芬嚼舌根子,是他太過自負也太過信任這所謂的親戚,以至於這麼多年是人是鬼都沒看清。
不是朱秀芬想得太多,是他想得太少了啊。
沈大海歎息一聲:“放心吧,我和你娘沒糊塗,不說有餘這事兒本就賴不上人家錦丫頭,是有餘自己喝酒沒個深淺。”
“就說哪怕真和錦丫頭有關係,為了你肚子裏的娃子,我們也不可能跑過去和錦丫頭鬧去。”
沈大海以前從不承認自己的無能,可經曆了這麼多事,年紀也越來越大,他越來越能直視自己的沒有能耐和在很多事情上的有心無力。
就像之前安安分分幹著看倉庫的活兒,卻連個運輸司機都擺弄不明白,要不是當時侄女恰好在,他怕是連個看倉庫的活兒都保不住,都能讓人給壞下去。
無能就是無能,他沒啥可裝的,腦袋頂上的白頭發越來越多,他也早就沒了當初意氣風發的精神頭。
沈大海聲音很低,字字句句都是在為米粒兒肚子裏的娃子考慮。
“米粒兒,你是個有福的,嫁過來這麼長時間你也知道我們大房和四房的恩恩怨怨。”
“原本四房翻身了,我們是一點光都借不到的,可偏偏你這丫頭入了錦丫頭的眼,你懷著孕,錦丫頭對你肚子裏的娃子也是滿懷善意的,我能看得出來。”
“這就是機會,你別怪爹說話市儈,可咱家已經這樣了,家裏就這麼幾口人,走的走散的散,我和你娘的年紀也是一年比一年大,一年不如一年。”
他最近幫著卸貨的時候明顯感覺力不從心。
前兩天還把腰給閃了,現在一走一過都一身的膏藥味。
人呐,就是得服老。
沈大海:“所以我們看顧不了小孫孫幾年可能就得去找有餘去了,你不能說話,丫頭,爹不是嫌棄你,爹說的是事實,你不能說話,有些時候確實有點不方便。”
“你想想等小孫孫長大了該怎麼辦?家裏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還有個啞巴娘,沒人給他鋪路,他爹沒了,姑姑們也是一個比一個借不上力。”
“他以後咋整?難不成讓他灰溜溜回來種地?你就舍得?”
米粒兒沒想到自己老公公會突然跟自己說這麼一番掏心窩子的話,尤其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種像是在托孤一樣的話。
看著得知兒子沒了之後即使麵上沒什麼悲戚表情,背卻好似一下子駝了不少的公爹。
再看看一臉苦相還想對著自己撐出個笑的婆婆。
米粒兒捂著肚子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朱秀芬:“不哭不哭,你情緒不能激動,別聽你爹瞎說,他就愛把事兒往壞了想,你別管他。”
沈大海卻是搖了搖頭:“早晚都得說明白的,正好當著有餘的麵,咱們把話說明白,他要是能聽著,走也安心。”
。您提供大神月悠北安的穿書七零:團寵旺家小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