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見平悶笑悶得胸口疼:“他在何家吃雞了。”
何小玉:“……?”
不就是吃點雞肉,這有啥可笑的?
她不理解:“不是,這也不折磨人啊。”
衛見平輕咳一聲:“你聽我說啊,他這雞啊可不單單是吃點雞肉那麼簡單。”
“我聽你爸說你後媽天天早上3、4點就得起來,起來就得收拾雞,熬雞湯。”
“湯峰不吃提前收拾好的,說不新鮮。”
“而且這熬雞湯也有講究,還得配著藥膳,每一味藥都得掐著時間放,什麼意思你知道不?”
何小玉眨眨眼睛:“意思是一旦熬上這雞湯,人就不能離了鍋了?”
“對頭!”衛見平笑得不行,“要不我怎麼說湯峰這人是個人才呢,你爸說他長了條狗舌頭。”
“你後媽不是沒想過偷懶,可一旦放藥的順序不對,時間不對,湯峰回回都能吃出來,吃出來就鬧。”
何小玉:“……”
衛見平:“鬧得樓上樓下全去何家看熱鬧,何小晴以前不是得罪了不少鄰居嘛,現在全成了湯峰的幫茬兒了,隻要鬧起來必定有一群嬸子向著湯峰說話。”
“指責莊琦惡毒,說湯峰身體不好莊琦個老丈母娘嫌棄女婿準備把人毒死。”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你爸說有一次鬧得最大,那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都吵吵說要報警去,有她們作證警察要是來了還真夠你後媽喝一壺的了。”
“也是從那之後,你後媽被嚇著了,再不敢偷工減料,天天早早起來熬雞湯,熬完就得鞍前馬後的伺候湯峰。”
“湯峰除了上廁所之外床都不下,有事就支使你後媽或是何小晴,關鍵他事兒還不斷。”
何小玉也覺得好笑,莊琦這人別看在外邊老自誇她自己幹活利索過日子立整。
可實際上莊琦有多懶,何小玉這個繼女最是知道。
懶到以前恨不得把她這個繼女當長工使喚。
要不是她脾氣硬,不聽莊琦的屁話,現在指不定被那娘倆欺負成什麼樣呢。
就這莊琦沒事也會上外邊敗壞她名聲去,說她在家裏好吃懶做,可到底不是親生的不敢支使著幹活,說得可憐巴巴的。
弄得何家周圍沒幾個不知道她何小玉是個懶姑娘的。
為此何小玉不知道憋屈了多長時間,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被個二流子找回一口氣。
何小玉:“該,就該這麼磋磨她。”
她覺得解氣,衛見平卻是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不止呢。”
何小玉:“什麼不止?”
衛見平:“我是說你後媽受的磋磨可不止這些。”
“湯峰大概是見拿捏住何家人了,就跟訓狗似的,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往底線壓。”
“你後媽那邊剛不敢跟他玩心眼,剛被‘訓’服了,他回頭就把之前圍咱們的二流子全招何家去了。”
何小玉差點沒握住手裏的筷子:“啊?!”
衛見平肯定點頭表示自己沒說瞎話。
事情就是這麼離譜。
要不怎麼說湯峰是混不吝呢,這人一混起來,折磨人是有一手。
連以前一直對二流子有偏見的衛見平這一次都忍不住誇湯峰是個人才,辦事刁鑽,對他脾氣。
衛見平:“全招過去了,以前你後媽和你妹妹伺候湯峰一個,現在不一樣了,工作量一下就上去了,我聽你爸說加上湯峰,你後媽她們天天得照顧六七個大小夥子。”
“然後這六七個大小夥子就天天在何家坐月子,你沒聽錯,就是坐月子,湯峰帶的好頭兒。”
“湯峰說他們哥幾個都被何家人給賣了,不一定還能在外邊樂嗬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