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也是分家這麼長時間看開了,知道繼續和你們對著幹沒啥好處,不如賣你們四房個好?”
“不能夠。”王春花覺得這個猜想不靠譜,“朱秀芬臉皮多厚一人啊,你忘了以前幹的那些事兒,要是想跟疆子這房低頭那早低頭了。”
至於之前選副隊長的時候上躥下跳又暗箱操作收買社員,跟疆子作對嗎?
“是不是你這邊有啥好處讓她給盯上了?”王春花不吝嗇以最大的惡意猜測沈家那幾個白眼狼。
蔡老太擺擺手:“不能夠,她現在不敢打我們這邊的主意。”
要是非得琢磨出個原因。
老太太想了想,倒是想出了點頭緒。
朱秀芬之所以突然性情大變,開始偏幫她們四房了。
估摸著就是欠她們四房的太多了,哪怕臉皮再厚,多少也知道點感恩了。
無論是在吃不上飯的時候她這邊同意借過去一袋子糧食給朱秀芬和沈大海續命。
還是在沈花兒出事的時候,她家囡囡放下私仇給沈花兒救回來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救命的大事兒。
她們這邊算是問心無愧以德報怨了,朱秀芬那邊,自然就是問心有愧了。
再加上勝男一直在教她爹娘學好,沈大海和朱秀芬現在又聽勝男的。
指不定當時聽見有人在背後編排四房不孝順的時候,勝男也在場,朱秀芬一邊對她們四房心裏有愧,一邊存了想討好小女兒的心思,這才瘋狗似的跳出來幫她們四房說話。
老太太琢磨一圈,琢磨出這些道道來,也沒跟老姐妹們說,隻是在心裏搖了搖頭。
朱秀芬這人啊,說奸不奸,說傻不傻。
一天幹的事兒,倒是挺有意思。
永遠都是給人得罪死了才咂摸出對方的好,勁勁兒的開始往回找補。
也不知道到底是做給誰看的。
別說,蔡老太這次琢磨的還挺對,八九不離十,朱秀芬當時真是這麼想的。
尤其小女兒沈勝男那個時候就在旁邊,與其讓小女兒為了維護四房衝出去和一群所謂的長輩掰扯。
怎麼說都不占理。
不如她自己頂上。
既能還一點四房的人情,又能在小女兒麵前賣個好,讓小女兒對她這個‘懂事’了的娘刮目相看。
不想再提朱秀芬的事兒,蔡老太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有餘和誰家姑娘結婚你們知道不?”
“我這怎麼說也是當便宜奶奶的,別等明個兒結婚了,我還不知道新媳婦叫啥呢,那可鬧笑話了。”
王春花想了想:“你新孫媳好像叫米粒兒吧?我記得是和飯有關的,名還挺有意思呢。”
“米粒兒?是姓米啊?”蔡老太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姓呢。
別說,這個姓倒是和她挺有緣分。
她姓蔡,有餘媳婦姓米,聽著就不缺吃喝。
羅荷花跟著點頭:“是姓米,是李家屯那邊生產隊的。”
蔡老太:“喲,那可不近,可我咋聽說是隔壁生產隊的姑娘啊?”
羅荷花:“走親戚走隔壁生產隊去了嘛,正好當時朱秀芬滿世界給她兒子相看姑娘呢。”
“相看一家一家不答應,到了隔壁生產隊因為離得近,知道你家大房是啥情況,哪怕不了解有餘的為人那也沒人答應。”
“結果趕巧了,碰上這個米粒兒了,家裏窮,上親戚家打秋風來了,說是家裏爹生病了,親戚要是接濟二十斤糧食她以後在親戚家當牛做馬。”
“她親戚沒答應,正給人往外趕的時候,朱秀芬站院子外答應了。”
蔡老太:“……?”合著還是買回來的兒媳?
朱秀芬出息了啊!
這哪是滿世界相看姑娘,這分明就是滿世界撿漏去了。
可算讓她撿著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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