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信,就要說到前言——田藝看上了她們知青院兒裏的一個男知青。
具體是怎麼看上的……
盧溪望擼胳膊挽袖子:“其實這事兒吧,還是田藝她自己惹乎的,我來之前也問她了,她說沒啥不能說的。”
要不是忙著去舉報那男知青耍流氓,田藝都能自己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講堂。
那就是個熱鬧性子,這次差點吃這麼大的虧,在知青點怕丟人沒地方訴苦,一聽她要來沈家,差點攥著小手絹屁顛屁顛的跟來。
“事情是怎麼回事呢,就是田藝之前瞎了眼,覺得李瀾濤又吃苦又認幹,沒有一點別的男知青的拈輕怕重,還幫她挑過好幾次水,她就相中李瀾濤了。”
“李瀾濤就是跟她耍流氓的那個,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但長得濃眉大眼的,你們肯定有印象。”
“倒是有印象。”蔡老太昨天淨顧著在家守護‘資產’了,連看電影都沒去湊熱鬧,生怕她不在家,囡囡拿回來的那些錢票再丟了。
以至於昨天發生的兩個大‘瓜’她今天才跟著吃上一口。
雖然沒吃上熱乎的,但她參與的積極性很高。
蔡老太使勁兒翻著白眼回想:“我想起來了,李瀾濤是不是就是眉毛挺粗的,老給家裏寄錢的那個?!”
盧溪望一拍大腿激動道:“就是他!長得人五人六的,名聲還挺好,這不,田藝就上當受騙了嘛以為他真是個人品好的。”
蔡老太也激動:“誒唷我的娘啊,是他耍流氓啊?嘖嘖,以前可一點看不出來,都以為他是個好的呢。”
“之前你們王奶她們私底下還嘮過呢,說分配到咱村裏的男知青都不咋地,也就他瞅著像點樣兒。”
“平時該下地下地,該掙工分掙工分,沒啥幺蛾子也不像別的男知青似的仗著是城裏來的和村裏姑娘眉來眼去,一個個的拿自己個兒當香餑餑。”
老太太是真沒想到耍流氓的會是李知青:“他還可孝順了你們知道不?據說一年到頭掙的工分他大部分都換成錢給他家裏郵回去了。”
“說是因為家裏日子不好過,爹娘都是臨時工,下頭還有弟弟妹妹啥的,上頭哥哥下鄉去的地方更偏,也全靠著他接濟。”
“當時知道之後村裏人還給他捐過糧食,覺得他有擔當,怕他剩下的工分換的糧食不夠吃再餓出個好歹來。”
“都覺得他和別的男知青不一樣兒,有村裏小夥子的踏實,誰知道……”誰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到頭來是這麼個玩意兒!
老太太越說越來氣,堪稱粉轉黑。
盧溪望沒想到那臭不要臉的在村子裏名聲竟然這麼好,沒忍住呸了一口。
“你們這是都讓他給騙了啊!也不對,他是向著家裏,可他為啥向著家裏這麼給家裏付出?不是因為孝順踏實人品好。”
“全是因為他就不是個正常人,昨晚上大家夥兒回去,知道他幹了啥後,行李都讓和他一塊兒住的男知青給扔出來了。”
“破東爛西的別的沒有,他行李裏邊老家郵過來的信到是掉出來一大堆,有人給信拆開一看,你們猜信裏寫的是啥?”
沈家人都很捧場,齊齊搖頭,全用求知的眼神渴望地看著盧溪望。
那眼神炙熱的,給盧溪望看得都恨不得當場給她們表演一個‘掏心掏肺’。
盧溪望:“信裏邊全是他媽教他怎麼禍害姑娘占便宜,真的,說了我都嫌髒了嘴。”
她拿事舉例子:“蔡大娘你剛才不是還說他和別的男知青不一樣,不勾搭村裏姑娘嗎?”
“你知道為啥不?那是因為他媽特意寫信囑咐過他,說村裏姑娘配不上他,讓他給自己管住咯,別讓村裏姑娘給他這好人才套牢了!”
“到時候村裏人抱團,他惹上了村裏姑娘不好脫身。”
我嘞個大呸!
蔡老太聽到這兒可給她惡心壞了:“他是啥啊還配不上他,我以前咋不知道他是這‘人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