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也是後知道的這一碼事,咱家彩禮給的多,念念一點嫁妝都沒往回帶,錢就直接給娘家了。”
“我兒子當時還賭著氣,懷疑念念是不是向著娘家,幫著娘家算計婆家錢。”
“因為這事,小兩口當時鬧了不少誤會,等把這誤會解開,我兒子這才說,壞菜了,他是被你給蒙了!”
李母說著,撿起朱老太的鞋,回砸回去!
“你個黑心爛肺的,咱家當初讓你幫著介紹是說要娘家沒負擔的,誰知道你倒好,聽話聽一半。”
“直接背地裏替我們把念念娘家給‘解決’了,買斷了可不是沒負擔了嘛,我還說咋一張口要那麼多彩禮呢。”
“要不是我實在稀罕念念,當初也不能點頭給彩禮,誰知道稀裏糊塗的,反倒幫她高代梅把‘買賣’做成了!”
“大家夥這次真得給我老太太評評理,你們說我冤不冤?”
“我老李家誠心誠意求娶個媳婦,花了那麼多錢,最後還得背個‘買媳婦’的鍋。”
對上沈錦有些發沉的視線,李母打了個寒顫,不再一味的給自家哭可憐。
想起沈錦特意強調,讓她當著郝主任的麵說清楚的那些話。
李母擱心裏整理了一下詞兒,伸手要去拉沈念念。
“念念是個好孩子,是咱老李家沒福氣,念念接受不了我兒子誤打誤撞成了買賣婦女的幫凶。”
“接受不了婚姻裏摻雜這樣殘酷的真相,她不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日子過下去,反而選擇了回娘家揭露兄嫂的惡行。”
“以自身的遭遇當例子,警示有可能像她一樣被騙、被賣的無辜婦女。”
“說實在的,念念能進婦聯,為婦女權益作鬥爭,我這個前婆婆心裏啊……是又慚愧又驕傲!”
沈念念不接她手,李母也不尷尬,自然的換了個方向抓住郝主任的手。
使勁兒晃了晃。
李母:“郝主任,你有一雙能發現金子的眼睛啊!”
看她表演的不錯,沈錦讚許點頭。
雖說李母說出來的話矯揉造作了些,可該說的,該幫她姑姑圓的,全都表達明白了。
這就行了。
至於為什麼非要讓李母說這些……
想當初她姑沈念念進婦聯,就是因為她當時在鄉親們麵前一頓給她姑上價值,吹她姑不是被打回家的。
鬧離婚也是因為要站出來,立誌成為反對買賣婚姻的先驅者,以身作則,離婚證道。
也正是因為那一番話,引得郝主任大為欣賞,破例招她姑進了婦聯。
可假話就是假話,沈念念即使當了婦聯幹事,每每想起自己進婦聯的原因,還是會覺得心虛。
再加上李家人的不受控製,就像於嬌上次跑到婦聯大鬧,口口聲聲說要揭沈念念老底。
人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
沈念念即使不說,沈錦也知道,她害怕有一天郝主任發現一開始欣賞的那個沈念念……是假的。
也怕李家人又抽風,不管不顧再去婦聯大鬧,扒出曾經那個弱小、不敢抗爭、情操沒那麼高尚的,真實的沈念念。
她既然怕,沈錦就讓她不怕。
所有的後患,沈錦都能幫她姑解決。
當初,她能把她姑這尊泥菩薩從泥潭裏扶起來。
現在,她就能逼著李母按她當初替她姑吹的那樣,給她姑‘鍍金身’!
畢竟婆家人都親自下場證實了她姑離婚是因為情操高尚,為了以身作則警醒被買賣婚姻不敢反抗的婦女。
這還不夠永絕後患?
……
隻不過,沈錦仍然期待,或許未來的某一天,她姑姑能真正變得強大,發自內心的強大。
強大到不再擔憂、畏懼,強大到能坐在郝主任身邊,神色自如的講起當初她進婦聯的誤會。
她不介意一直扶著她姑姑走,可前方坦途,後顧無憂,自信在不斷地建立。
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姑姑會擺脫從前的陰影,回首往事,不再逃避,變得堅強又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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