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家那金貴玩意兒哪有不好吃的……”
……
沈錦坐在一邊兒,含笑看著她奶和老閨蜜拌嘴,她也聽到了王春花問她奶是不是不恨劉寡婦了。
其實,要讓沈錦說,老太太剛才的沉默,並不是代表不恨了。
大概隻是覺得……沒有必要了。
當初最恨的時候,老太太沒辦法給自己出氣,日子過得又不好,所以在那一眼望得到頭的人生中。
好像隻有恨意,才能讓她有精神頭撐下去。
可現在不同了,現在老太太的人生裏多了好多東西,她有孝順的子孫,有能拿出來炫耀的新鮮玩意兒。
過著有盼頭的日子,能挺直腰杆做人,她的精神世界不需要‘恨’這樣的負麵情緒來支撐。
她現在過得多姿多彩,精神世界越富足,人就越豁達。
所以其實不是不恨了,隻是覺得沒必要讓自己困囿於恨了。
沈錦好像都能聽到她奶的心聲——有恨劉寡婦、笑話劉寡婦的工夫,她老太太幹點啥不好?
反正劉寡婦的日子拍馬也趕不上她了,該嫉妒的、該恨的,早就不該是她蔡桂賢了。
就像今天,她奶看似以德報怨幫著劉寡婦把領養酒重新給辦起來了。
可對於劉寡婦來說……沈錦回頭看向正拉著娃子挨桌敬酒的劉寡婦。
劉寡婦心裏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就隻有她自己明白了。
感激、震驚、不敢置信……這樣的情緒肯定都會有,可冷靜下來後,劉寡婦現在麵對她奶時最大的感觸……
怕是羨慕吧。
這樣讓她束手無策的事,蔡老太三兩句就解決了。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打仇人的臉?
當初倆人處於同一水平線上,蔡老太甚至趕不上她劉寡婦,倆人為了個男人鬥得跟烏眼雞似的。
可現在呢?
蔡老太都混成‘金雞’了,劉寡婦還擱那當‘落湯雞’呢。
差距越來越大,蔡老太又幫了劉寡婦這麼大的忙,明明該是一件讓劉寡婦感恩戴德的事。
可對於劉寡婦,這更像是一種施舍,一種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的‘以德報怨’。
也難怪劉寡婦連敬酒都不敢來她奶這桌。
……
不去蔡老太那桌,為了避嫌,劉寡婦自然也不會去沈洪林那桌。
她不去,王瘸子就得去,總不能家裏辦喜事,鄉親們過來道喜,主人家沒一個招待的。
拿著摻了大半碗水的散裝白酒,王瘸子剛走到沈老頭他們那桌,就聽到副隊長家的四娃子,好像是叫有勝的小子。
正指著他的腦瓜殼子跟一桌子的長輩吹呢!
沈有勝:“叔,你們瞅著沒,城裏最時興的發型,知道啥是發型不?就是拿頭發造出來的型!”
甭管在場有多少長輩,沈有勝一點都不帶慫的。
像他這麼大的小子平時在這樣的桌上那都不敢說話,他不一樣,他那張嘴叭叭起來就沒停過。
有人聽他這麼說,頗有點恍然大悟:“我說呢,你們爺幾個今天腦袋是咋回事。”
“我還以為是頭油凝上了呢,不過別說,板板正正的是好看。”
“啥頭油啊。”沈有勝擺手,“頭油那是娘們用的,咱這叫發蠟,那是城裏大領導特意托咱家囡囡送我爹的!”
話落,腿上挨了他爹一記狠踹,沈有勝齜牙咧嘴繼續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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