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將軍離家十年,剛打勝仗回來,就要將一個外室扶為平妻,夫人能同意嗎?”

“她一個殘廢,娘家又倒台了,不同意又能怎樣?你沒聽說嗎,她抱養的那個孩子,其實就是將軍和那外室在外頭的私生子!”

“嘶,那她豈不是白白替別人養了十年的兒子!”

風雪凜冽的陸府後院,外麵的閑言碎語,斷斷續續的傳進屋子裏。

“咳咳……”屋中,蘇幼月坐在輪椅上,緊緊捂著顫抖的胸口。

良久,才緩緩鬆開。

她本是蘇家嫡女,幼年時期,傷了腿,救治不當後落了腿疾,終身需得坐輪椅。

後來娘家倒台,無人為她撐腰,便成了眾人背後口裏說的殘廢。

嫁給陸頌後,新婚當夜他就被聖上派遣到前線打仗,一打就是十年。

為了讓夫君能安心打仗,她在陸家費盡心力的操持,不惜散盡嫁妝。

要不是她,陸家滿門老小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更別提現在的闊綽和體麵了。

由於過度操勞,她還不到三十歲的人,竟然就蒼老得和四五十歲的老嫗一樣。

可惜她為陸家付出了這麼多,陸頌卻用她的嫁妝,在外邊偷偷養了一房外室。

而這外室也不算別人,正是她丈夫的表妹——康芸。

數日前,陸頌得勝歸朝,第一個做的,竟是和聖上請旨把康芸升為平妻。

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更沒想到的是,就連她悉心養了十年的兒子,竟也是陸頌和外室的私生子!

這般無恥的事,陸家整整騙了她十年!

再等等……等過了今日,她就請他簽了和離書,從此和惡心的陸家,一刀兩斷!

正自想著,忽然,窗外嬤嬤的議論聲消失了,並且有腳步聲慢慢逼近房間。

她微微皺眉:“芸娘?”

片刻後,女子柔媚的聲音才響起,“夫人好耳力。”

蘇幼月自腿疾後,行動不便,練就了一雙好耳朵,聽腳步聲就能分辨出是誰來了。

她咳嗽一聲,冷冷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恭喜你升為平妻,如今終於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

“可惜,這還遠遠不夠,隻有你死了,才算是我真正的大喜之日。”

芸娘惋惜的歎了一口氣,眸中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喜色。

“康芸,你說什麼?你好大的膽子!”蘇幼月厲聲嗬斥。

“蘇幼月,要不是你,我才是陸家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你鳩占鵲巢占著我的位置十年,害得我和親生兒子骨肉分離,如今還想跟表哥和離,分我們陸家的財產,做夢!”

康芸似乎很是憋了一口氣,惡狠狠吐出,“姨母,人都被支開了,可以動手了。”

蘇幼月還未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何意,門外就又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竟是她的婆婆、小叔子,還有妯娌,三人看向她的眼神各個充滿了陰森森的冷意...

很快幾人就一擁而上,強行將她按在輪椅上,推到了屋外的池塘邊上。

初冬的水,冰冷刺骨,蘇幼月被推下去,嗆了幾口腥臭的池水,肺部頓時一陣撕裂般的痛。

她拚命掙紮,剛剛把頭浮出水麵,幾人的手又爭先恐後死死把她按下去。

“速度快些,別叫人聽見了。”

是陸頌的聲音...

他的確有這麼無情,不然也不會娶了她,就將她一個人扔在京城整整十年不聞不問。

不甘湧上心頭,她奮力掙紮,旁邊卻忽然躥出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動作迅速,伸出一雙手扯住她的發髻,發了狠地往水裏按。

“娘親,我來!”

聽到這道聲音,蘇幼月渾身一僵,似乎沒了力氣,瞬間失去了掙紮,任由冰涼的水漫過眼睛,鼻子,嘴巴,身體似是墜入地獄一般冷。

水麵上的幾人大喜,將一旁的輪椅直接砸向女人頭頂,讓她絕沒有浮出水麵求生的機會……

冷意蕭殺,萬物凋零。

雪花密麻如刀,一夜間天地蒙了一層刺眼的白。

蘇幼月死了,死在了那個大雪紛飛的淩晨,永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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