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蔣天明聞言大驚，立刻警惕！
“瞞？你們在瞞什麼？！”
“你胡說什麼！”孟二小姐轉身麵對女孩,臉頰通紅！
“可是，他是蔣大人啊，”小女孩上前一步，抓著姐姐的衣袖用力搖晃，“是蘇二哥說過很厲害的蔣大人啊！”
“但是，他現在是來公幹的，還帶著……”孟二小姐在猶豫，眼神在老刀和蔣天明之間來回徘徊。
“欽天監是幫你們解決問題的。藏著掖著，隻會讓問題越來越棘手。”蔣天明不緊不慢道。
那小女孩一咬牙，突然大喊一聲：“我說！”
“你問我們大哥去哪裏了，三天前，大哥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嗚嗚嗚……”
聽著孟家小妹的話，孟二小姐也哽咽起來。
“還是讓我來說吧，”孟二小姐深吸一口氣，“事情要從七天前說起——”
“那天一大早,大哥吃早飯時麵色就不佳，一直憂心忡忡的。在我反複追問下他才說，夜裏夢見了陳公子的魂魄。”
“陳公子？”
“前知府陳鍾的獨子，陳清嘉。”孟二小姐歎了口氣，“受他父親牽連,他被流放了。想是受不了路途艱辛勞頓，死在半路上了……”
“從前，我們大哥與陳公子，以及蘇家二少是至交好友，三人結拜過的。”
“夢見了他,大哥心裏難受，便與蘇二少相約，在曾經他們閑談暢飲的竹林裏一起祭奠陳公子。”
蔣天明立刻聯係上了，原來蘇少爺那天在後山竹林喝悶酒，是為了祭奠自己的朋友！
那麼那個被火光吸引的遊魂，就不是路過了——
那就是陳公子！他真的死了！
“大哥的不對勁，就是從那竹林回來後開始的……”
“回來之後，大哥變得神色怪異，疑神疑鬼。當天夜裏，他就緊急召集商幫兄弟們來府裏相聚，其中也有我的三個同胞弟弟。但是他們說了什麼我不清楚，大哥不許我過問。”
“對，大哥變得很凶，一點都不像他了。從前，他不是那樣的……”
“後來的幾天裏，他越來越異常，神出鬼沒，偷偷摸摸的。直到……直到三天前！”
“他毫無預兆開始發狂，吃早飯時用凳子活活砸碎了三弟的頭顱！”
“然後，他又毫無預兆地折斷了自己的脖子……”
隨著孟二小姐的講述，靈堂裏響起一片嗚咽。
“然後，你們給他舉辦了葬禮？”蔣天明問，“葬禮上，……他們都來了？”
“對，”孟二小姐點頭，“他們有的是商幫的兄弟，有的是我們家的老交情。蔣大人怎麼知道？”
“他們都死了，”蔣天明盯著她的眼睛道，“這你清楚嗎？”
“我……”孟小姐支支吾吾。
“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不然，六少爺的葬禮不會這麼倉促。”
“而且，這三天之間，你應該操辦過不止這一次葬禮吧？”
“老四、老五他們是怎麼死的？”
孟二小姐眉頭緊皺，表情隨著回憶變得痛苦：“他們，他們……他們一開始沒事情的，大哥的葬禮上，他們還幫忙迎來送往，可誰知當天夜裏，老四突然也變得不正常，走上了大哥的老路！”
“他無端打死兩個小廝，用繩子吊死剛過門沒多久的新媳婦，然後自己跳進了水池！”
“老五死在昨天……”
“死亡會傳染。”蔣天明道。
“商戶們的死亡源頭在孟公子，蘇公子也出現了精神異常的行為，但立刻被我發現了。而他們倆這種異常的來源，恐怕就是陳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