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有人和你睡還不夠嗎!你還要照下來做個相冊?你還不如直接在這個安個攝像頭把你上我的過程都錄下來!”錢詩憤怒的把照片都摔在了陳臣彙的身上,陳臣彙看著散落一地的照片,錢詩就在自己的眼前,她咄咄逼人的語氣和憤恨的眼神讓他不想抬起頭麵對她。
對自己愛的人隱藏自己的感情是一個很難的事情。
“你他媽說話啊!你偷拍這麼照片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你接近我和你發生這種關係本來就是有目的的?你他媽給我說話啊!”錢詩的暴脾氣遇上陳臣彙的沉默,讓夜晚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陳臣彙的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夠了!你說夠了沒有!”他抓住了錢詩的肩膀,終於看向了她的眼睛,兩個人對視著,陳臣彙的剛烈碰上錢詩的不示弱。
“那你說啊!”錢詩掙脫掉了他的手,指著地上的照片。
時間退到半個小時之前,向平常一樣,錢詩來到了陳臣彙的家裏,陳臣彙先去浴室洗澡去了,錢詩就坐在床上等著他。她本來是要把枕頭拿起來靠一下,卻無意之間發現有個袋子,她好奇地想看看袋子裏有什麼,卻發現袋子裏的照片都是自己和陳臣彙,甚至有些是在床上拍的。
她一張一張的看著,憤怒地情緒慢慢地蔓延起來。
等陳臣彙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看完了,他擦頭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該死,他居然忘記了把那些照片藏起來。
“我沒有拍這種照片的習慣,不管你信不信,這都不是我幹的,你先冷靜一下,這些照片一張都沒有流出去,這個你可以放心。”陳臣彙坐在床上,彎下腰撿著被錢詩扔在地上的照片。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監視我們?這些照片你從哪得到的,你一定知道是誰在監視我們對不對?”
錢詩見陳臣彙不說話,一腳踩住了地上的照片不讓他撿。陳臣彙坐了起來看著她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還從來沒有在錢詩麵前提過施源這兩個字,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太脆弱,脆弱到他害怕施源兩個字就足以毀滅他和錢詩之間的關係。
施源說的沒錯,錢詩真的很聰明,不管在哪方麵。
“是施源對不對,唯一能把你和我聯係起來的人就隻有他了對不對?”
陳臣彙的沉默給了她默認。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錢詩沒有了剛才的憤怒,她坐在了陳臣彙的旁邊的看著他等著他開口說話。
“你猜對了一半,他在監視你,沒有監視我,隻不過在監視你的時候發現了你和我在一起,是他把這些照片交給我的。”
“為什麼?”
“他怕你做出傷害錢臻的事情,監視你隻不過是想確保你不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錢詩沒有再說話,她一聲不吭地坐在床上,陳臣彙轉過頭來看著她,眼神裏的落寞讓他心疼了起來,在這個時候他想給她一個擁抱,卻怎麼都伸不出胳膊來。
“你沒事吧?”陳臣彙問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錢詩一個人喃喃自語著。
“什麼為什麼?”陳臣彙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憑什麼覺得壞事都是我來做?憑什麼認為受傷害的隻有錢臻一個人?憑什麼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東西她都要和我搶?姐姐不都應該讓著妹妹麼。”錢詩看著陳臣彙,她的語氣聽起來很正常,但陳臣彙覺得現在她的正常才是不正常。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錢臻他也接觸過,她的性格和錢詩完全是兩個極端,隱忍的程度超出了常人。陳臣彙不能評價什麼,他隻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換位思考這四個字真的是太難做到了。
錢詩抽回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我想我們之間差不多該結束了,畢竟你是施源身邊的人,說不準過幾天他又要刷什麼手段,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不是嗎?再見了。”她說完穿上外套就準備開門。
“等一下。”陳臣彙也站了起來。
“你說的對,一個人的力量對抗施源實在是太單薄了,或許兩個人加起來會強一點。”他走到了錢詩的身邊,手撐起來她的下巴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她停下了動作,聽出了點他說的話的意思。
“我想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對於你來說可能是個壞消息,錢臻決定接受施源了,兩個人想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生活。如果你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我來告訴你,一旦他們玩兒真的,就沒什麼能分開他們了。我想你很清楚你永遠不可能和施源再一起,他對你做的事情,你恨他麼?”陳臣彙看著她,出於自私,迫切地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居然想到了背叛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