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朵杏花(2 / 3)

衛王高興笑起來,他抬手輕撫了撫雁奴腦袋說:“這話怕不是你阿爹教你的。”

“當然不是!”雁奴非常非常非常認真說,“我是真心的!”

不管是真心,還是受他阿爹指點,衛王都很高興。

徐杏還算了解太子,方才見他支開雁奴時,她就知道他的打算了。所以,這會兒雁奴離開後,她見太子起身弓著腰從對麵挪坐到她身邊來,徐杏也並不奇怪。

這幾日她身上一直不自在,也就昨天晚上才幹淨。

幾日的空閑,其實她也有些想念。

可能是從小在風月樓耳濡目染的緣故,對這種事,她沒有太過的羞恥之心。

她十二三歲時就知男女之事了,那種畫冊,她光明正大的看過不少,都是當時樓裏的媽媽給她看的。

雖然她從不覺得自己應該被當作玩物一樣伺候男人,但如今她處在這個位置,乃太子良媛,有名有份。既是名正言順,也算你情我願,徐杏也不會總矯情的不讓碰。

隻是……從前都是在麗正殿的內室,如今若在這裏,她心裏還是覺得不太好。

太子本來是沒多想的,支開雁奴,不過也隻是想和她單獨呆一會兒。靠在一起,陪她一起說說話,好好的談談心什麼的。

但這會兒見她神色怪異,對自己正常的靠近竟然紅了臉,太子眉心輕擰了一下,這才忽然恍悟她因何而紅臉。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心中存了這個念想後,便如洪水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

太子從不是自製力差的人,之前多年孤家寡人一個,他也很正常的過過來了。後院不是沒有女人,但他卻總能做到清心寡欲,絲毫那方麵的念想都沒有。

可如今,他對這個女人動了情,動了欲,似乎一切都在偏離正常軌道。

太子不太喜歡這種身體和心皆不受大腦所控的這種感覺,但他越是想要自我壓製,那種念頭便欲強烈。胸腔仿若有火在焚燒般,幾次那種念頭呼之欲出,緊接著就被他瘋狂壓製。

心中不由苦笑,若這樣的時候多來幾次,他估計壽命有減。

太子捫心自問,從小到大,他從未荒唐過。但自與她相識後,他荒唐之事似乎幹了也不止一件了。

既如此,眼下又為何要壓製呢?

還好馬車是封閉式的,此番又在路上,一路顛簸,雜聲也很大。車內二人雖不禮不雅,但好在還算默契,知道這種情況就該簡單直接,而不是挑戰高難度姿勢。

馬車越行越顛,卻能很好的助興。徐杏死死摟住男人脖子,拚命承受著那一次次直入深穀的衝撞,一下下的,一點點加重,她顛坐在他腰腿上,實在承受不了時,張口就咬住他肩。

這種直擊靈魂的簡單粗暴,她不知道承受了多久,好像很久,但也好像沒太久。隻知道,結束後,二人皆是大汗淋漓,像是剛從浴桶裏出來的一樣。

好在衣物細軟就在車上,拿了舊衣擦了擦身子,再換上身幹淨的,也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徐杏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體力總歸沒有太子好。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都是一路睡過去的。

睡的時候是靠在太子肩上的,醒來時,卻被太子抱在了懷裏,坐在他腿上。

不過,他們之間什麼沒發生過?如今這般親昵,徐杏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午後出發的,到了京郊別苑時,已是黃昏時分。

齊王和鄭四騎馬過來的,所以早到了。這會兒見太子衛王等人過來,他們也親自過來迎接。

鄭四一瞧見徐杏,立馬就“咦”了一聲。

“徐姐姐,你坐個馬車怎麼還換了身衣裙?”鄭四好奇。

太子親自扶著人下來後,也沒鬆開手,而是繼續握徐杏柔荑在掌心。麵對鄭四的疑惑,太子隻麵不改色淡定說:“是孤不小心潑了茶,茶漬染在了孤和杏娘的衣裳上。”

鄭四娘這才發現好像太子姐夫也換了一身,於是“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齊王鄭四並排站一起,實在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於是太子笑問二人:“如何?你們二人賽馬誰贏了?”

聞聲,齊王突然“哼”了一聲,然後一臉不高興的走開了。

鄭四卻十分高興,拍手又跳腳,伸出食指來指自己鼻子。

望了眼這會兒老大不高興的齊王,太子又笑問:“老四騎術如今竟這般不堪了?四娘賽馬連杏娘都比不過,竟然會贏了你?”

鄭四娘跳起腳來反駁:“姐夫您這話說的就過分了啊,不能因為如今徐姐姐是您心尖尖兒,您就百般庇護。我哪裏有比不上徐姐姐?我之前一直說的是徐姐姐騎術險些就要超過我了。是險些,不是已經!”

“不信的話,您問徐姐姐。”

徐杏一直就站在太子身邊,始終溫柔笑著,但她一直沒說話。

這會兒見鄭四點她名了,徐杏這才說:“四娘說的是真的。”

太子望了身邊女子一眼,將她手握得更緊了些,然後對她說:“正好趁這幾日,孤教你。”

沒有對比就沒有更強烈的渴望,在京郊別苑的這幾日,徐杏是明顯要比在東宮時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