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意想不到的死路(1 / 2)

刁可成神色陰沉咳咳嗓子:“這條官道舊時修建,三十裏為一站,下一站壺嘴寨。中途沒有哨卡,時常有零星抗日武裝滲透,那邊已經派人暗中接應,到達壺寨嘴等於到家,壺嘴寨前麵一馬平川。”GgDown8

方古兄傲氣十足:“憑我手中槍,不足為慮。”

刁可成壓低聲音,“我還有話。”

龐惠說:“自己人,有話直說。”

方古元說:“除非把我當外人。”

刁可成說:“那裏,那裏,今年雨水多,搞的心煩。”

方古元說:“我咋感覺沒下幾場雨。”

“下雨好,舒服。”龐惠不住的搓手。三個腦袋湊近,刁可成說:“我提一個人的名字,二位一定有所耳聞,唐古夜。”

龐惠“啊”了一聲,方古元茫然無知。

以唐古夜為首的四人組執行秘密任務路經常秣縣丟失一份文件,據說是一份暗語寫的名單,所以檀香樓計劃提前開始。

龐惠似乎不信:“誰能從唐古夜手裏竊走東西,簡直匪夷所思,確定是常豐?”

刁可成說:“詳情不知,大概如此吧。”

方古元好奇:“怎麼講。”

龐惠說:“唐古夜是大盜神偷燕的徒弟,還有,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去常秣小縣。”

刁可成說:“蔡興祖失蹤,上麵懷疑檀項風裏應外合,通緝檀項風。唐古夜得知檀項風現身,前兩天專程繞道常秣,他對檀項風非常感興趣。唐古夜不愧大行家,判定蔡興祖使用道上傳言的“摘天窗”技法逃走,說白了就是揭瓦挑梁。這種技法看似簡單實際操作非常麻煩,尤其白天作案,唐古夜說那件衣服有些掉價。”

方古元不想聽其囉嗦:“跟老太太有何關係?”

刁可成說:“假如是常豐下的手,必須將東西送出去,他沒有機會與外界接觸,東西還在他手裏。”

龐惠說:“所以讓他與老太太見麵,多此一舉嘛。”

方古元問:“失竊發生在老太太動身之前還是······”

刁可成打斷道:“之後。”

方古元說:“跟她沒關係。”

刁可成說:“現在有關係了。”

常豐肯定遭到過搜查,他沒機會將東西送出去,安排母子會麵等於告訴常豐,你的母親成為人質,誘餌。

龐惠頭皮發麻,後悔沒聽蔣風梅的勸告,如果常豐被捕,共產黨人不會善罷甘休,這渾水趟的莫名其妙。環顧雨水籠罩的道路田野,迷茫的遠方似乎埋伏著千軍萬馬。

老人顛簸中昏昏欲睡,蔣風梅披件棉被閉目養神,由於後麵能看過來,一路沒和老人說話,四野蒼茫而空曠,雨水中的綠意顯得那麼不真實。

大車行進緩慢,車把式慢悠悠的,刁可成也不催促。蔣風梅清楚,此時慢比快保險,這三個漢奸防範心很重。

雨越來越密,路上麵鋪過一層沙礫,車馬走在上麵非常愜意,走走停停猶如遊覽觀光的旅客。其間遇見日軍巡邏隊攔截檢查,刁可成出麵交涉順利行進。下午,綿綿細雨中隱約出現一座炮樓,壺嘴寨到了。壺嘴寨很小,十幾間破舊的房屋在鬼子炮樓下顯得渺小無助。刁可成將車馬直接帶到一幢院子,顯然早已安排就緒。

第二天上路,三個家夥的神情明顯鬆弛,話多起來,催促車夫加緊趕路,蔣風梅的馬車落到後麵。這一路哨卡不少,多次停車檢查,費些口舌倒也通行無阻。隨處可見衣不蔽體麵黃肌瘦的百姓,蔣風梅腦海裏不斷閃過一個詞語,水深火熱。

隨著行程將近,刁可成終於徹底放鬆,不在催促趕路幹脆下車步行,龐惠和方古元隨之效仿,三人徹底放鬆下來,時不時駐足欣賞風景。隨行的偽軍樂得如此,提著大槍拖拖拉拉邊走邊聊,老軍默默跟在後麵。

雨時大時小沒有停止的跡象,前方左邊出現一片湖水,岸邊竹林茂密,刁可成說:“過了竹林,前麵有一個坡,翻過大坡就到明坡鎮。”

龐惠長出了一口氣:“總算到了。”

車馬馳過湖水,一條長坡出現前方,兩邊柳樹成行蜿蜒向上,雨霧下宛如伸展的長蛇靜靜橫亙。

“停車。”龐惠嗷的一嗓子,驚恐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大車緩緩停住,漫空雨絲,柳枝沙沙作響,刁可成凝神觀望並沒發現可疑跡象。

方古元提槍在手:“有何發現?”

龐惠指向百米外一棵大柳樹,粗壯的樹幹黑乎乎的,樹身足以藏住一個人的身形。

“樹後有人,樹不能動,就算下雨晃眼也不會晃我兩次。”

方古元橫向移動抬手射擊,子彈準確的擊中柳樹邊緣。

蔣風梅趕過來:“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