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洛輕侯棋品太差,每一次必定悔棋。
“你已經保證一萬次了,我可不上當,讓老萬陪你下。”
苗歸農並不上當,撇嘴道。
“老萬那棋藝太差,我贏了也沒意思,實在是無趣,你要不下棋,我可就把新釀的桃花醉都給砸碎。”
洛輕侯得意道。
“那可是你說的啊,不準悔棋。”
苗歸農最心疼的便是酒,頓時妥協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洛輕侯什麼時候說過謊。”
洛輕侯拍著胸脯保證。
“你說謊一萬次了。”
苗歸農撇嘴道。
二人相約下棋去了,萬流芳對洛嬋娟說道:“洛丫頭,他如今的情況已經穩定了,這半個月來,你也沒有好好休息,不必守著,去休息吧。”
“好的,萬伯伯。”
洛嬋娟點了點頭,一臉微笑道。
萬流芳歎了口氣,多好的一個丫頭啊,知書達理,又聰明絕頂,就是有些可惜了,這雙腿,讓洛嬋娟此生都站不起來。
萬流芳離開屋子後,洛嬋娟推著輪椅,擰幹毛巾,仔細的給林玄真擦拭著身體。
林玄真的身體在千雷萬牢下,被劈成了焦炭,如今雖然經脈在重塑,但身體表麵依舊焦黑,讓洛嬋娟頗為心疼。
她為林玄真調配了一些外用藥,每天都要親自給林玄真敷藥,照顧得無微不至。
在距離林玄真休養的屋子不遠的涼亭中,洛輕侯和苗歸農吵了起來。
洛輕侯剛走了幾步棋,便要悔棋,苗歸農不肯,二人便爭吵不休。
洛嬋娟早已經習慣了二人鬥嘴,微微搖頭一笑。
“說好了不悔棋,你能不能要點臉?你好歹也是八大魔頭之一,這麼不要臉的嗎?”
苗歸農按住洛輕侯的手,吹胡子瞪眼道。
“我剛才那一步一不留神走錯了,有錯就要改,怎麼能繼續錯下去?”
洛輕侯理直氣壯的說道。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錯了就是錯了,沒得改。”
苗歸農瞪大了眼睛道。
“知錯不改,那叫固執,怎麼一錯再錯?可以改。”
洛輕侯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的不悔棋的承諾,耍起了無賴。
世人眼中,殺人不眨眼的天下魔頭,在這桃花穀中,卻是童心未泯。
桃花穀中,除了天下八大魔頭的藥魔,酒魔以及白衣劍魔,洛嬋娟,其他便都是一些仆人。
不過這些仆人,一個個要麼瞎眼,要麼斷手,但一個個都是麵生惡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些人,都是作奸犯科的惡人,為非作歹,官府難以製服,皆是宗師級別的高手。
洛輕侯選擇道桃花穀隱居,自然需要下人,於是抓了這些惡人,挖眼砍手懲罰,關進了桃花穀中為仆人。
這就是劍魔的行事風格,快意恩仇,喜怒無常,從來不喜歡跟人講什麼道理,做事全憑喜惡。
桃花穀中的奴仆,足足有三十多個,供洛輕侯驅使。
洛輕侯也曾說過,他們如果能殺了他,便可離開桃花穀,獲得自由身。
這些年來,不少進來的惡人都不服氣,但沒有一個人成功,失敗的人,便是死路一條。
最後,這些惡人也都選擇了妥協,在這桃花穀中了卻殘生。
洛嬋娟由於雙腿已斷,無法練武,但很聰明,跟萬流芳學過醫術,後來又有酒魔傳授陣法機關。
桃花穀裏這些惡人,也根本傷不了她。
桃花穀中,到處都是機關和陣法,全都是洛嬋娟親手布置,外麵的人,即便是能夠穿過鷹愁澗外的瘴氣毒林,到了桃花穀中,也會被陣法機關困住。
除非是武神親臨,或者重兵壓境,否則這桃花穀便是萬夫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