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念瀟淚水滿麵,她知道玄真哥哥要慷慨赴死,誰也無法阻攔。
“玄真哥哥,你會永遠活在念念的心裏。”
衛念瀟說道。
這時,禁軍已經來到天牢中,要將林玄真押往燕山決鬥,陳淩軻把衛念瀟叫到了一旁去。
“林玄真,跟我們走吧。”
禁軍首領說道。
林玄真並指如劍,指尖劍氣閃爍。
隻見林玄真手指揮動,以強橫的劍氣,硬生生的在天字號牢房僵硬的牆壁上留下了幾句話。
“壯誌未酬三尺劍,故鄉空隔萬重山。”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林玄真在牆壁上刻下了六句話後,仰天大笑。
“這個世界,我林玄真來過,看過,足矣!如今要走,雖有遺憾,但卻無悔,快哉!”
林玄真轉身,跟著禁軍離開了天牢,去往燕山之巔,赴死之地。
林玄真留下的這六句話,並不是完整的一首詩,但卻最能表達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壯誌未酬身先死,三尺青鋒盡沉沙。
他的雄心壯誌,再無機會實現,空留餘歎,但卻無悔。
故鄉空隔萬重山,在別人看來,或許並不能理解這句話的真意。
林玄真的故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在那個世界,人人平等自由,在那個世界,有這裏不曾擁有的美好。
那是記憶深處的故鄉,那是林玄真魂牽夢縈之地。
林玄真曾想過,憑借自己的能力,讓這個世界有所改變,哪怕隻是一點點,那也無憾。
可終究,人難勝天。
今日,已是末路。
去路,已是黃泉。
林玄真被帶出天牢後,直接上車,被送往燕山決戰之地。
“念念,我們也去燕山吧。”
陳淩軻知道林玄真不會死,隻是他沒有告訴衛念瀟。
衛念瀟搖了搖頭道:“不了。淩軻哥,我不想看著玄真哥哥死,我不想去。今日我已為玄真哥哥送別,他應該也不想我看到他死的樣子。”
“傻丫頭,你玄真哥哥不會死的。”
陳淩軻實在是憋不住了,他不想看到衛念瀟如此難受。
“淩軻哥,你別騙我了,玄真哥哥不是閣主的對手,他哪裏還有活路。”
衛念瀟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精氣神,有氣無力,絕望的說道。
“你相信我,玄真不會死的。院長不會看著他死,這一切都是陛下的安排,隻是為了磨練他,也好給天下人,給皇室宗親一個交代,能夠順理成章赦免他的罪。”
陳淩軻在衛念瀟耳邊小聲說道。
“真的嗎?”
衛念瀟眼睛一亮,驚喜道。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要是真不想去,那我可就走嘍。”
陳淩軻笑道。
“我要去,淩軻哥,你太壞了,你早知道玄真哥哥不會死,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衛念瀟心裏懸著的一顆石頭落了下去,嗔怒道。
“這不能怪我啊,院長說了要保密,誰都不能說,你等會兒可別露餡兒了,否則被人瞧出了端倪,又再生事端。這事兒,就連玄真自己都不知道。”
陳淩軻叮囑道。
“放心吧,我嘴可嚴了,我要去看玄真哥哥的戰鬥,為他加油助威。”
衛念瀟放下了擔心,此刻倒是輕鬆了許多。
燕山腳下,人山人海,而燕山之上,圍觀的人也是不少,武道大宗師齊聚一堂,各門各派都派了高手來觀戰。
武神之下第一人的段長空也來到燕山之巔。
段長空是練武奇才,如果他有神級功法,早已破武神之境了。
武神之戰,對於段長空而言,不可多得,他認為這是自己突破武神之境的契機。
不入神境,便是螻蟻。
段長空跟林玄真交過手,即便是巔峰的九品大宗師,麵對武神,也毫無還手之力,差距太大了。
武神之戰,曠世矚目,又豈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