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被關入了天牢中,失去了封號和兵權,林玄真並沒有太難過,對於權位,他一向不貪戀,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他如今擔心的是江映雪,如今在天牢中,無法與外界聯係,便不知道是否找回了江映雪。
武帝處置林玄真雖然當堂宣布,當還沒有昭告天下,隻是在京都已經被傳開了。
花月樓,秋畫扇住的閣樓中,她的貼身丫鬟急忙走了進來。
“姑娘,剛剛傳來消息,冠軍侯林玄真指使手下殺害皇子罪名坐實,被陛下褫奪封號爵位,收回兵權,已打入天牢中了。”
對於這個結果,秋畫扇並不感到意外,反而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局麵。
“看來我沒有猜錯,武帝要動林玄真,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你去疏通一下關係,找時間我們去天牢看一看這位冠軍侯吧。”
秋畫扇手裏拿著一支筆,在寫著字,寫的正是林玄真在花月樓鬥詩寫的那首詩。
林玄真被褫奪兵權,這絕對是一件震驚天下的大事,隻是武帝最終對林玄真的處置還沒定下來,故而暫時不會昭告天下。
第二天,衛仲卿在退朝之後,特意去見了武帝。
武帝的禦書房中,衛仲卿跪下參拜。
“仲卿不必多禮,平身。”
武帝坐在椅子上,微微抬手道。
“陛下,您打算如何處置林玄真?一旦公告天下,我隻怕北域軍心不穩,敵國必有異動啊。”
衛仲卿說道。
“你不必替他說情。這個林玄真,太讓朕失望了。你說說,朕還要對他如何器重?朕力排眾議,特例封侯,讓他位列諸侯之首,他就是這樣回報朕的?”
武帝表現得依舊怒氣未消,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陛下,臣知道您很生氣,但仔細想想,此事疑點頗多啊,那左敬忠被開除軍籍,分明就是懷恨在心。林玄真如果真要殺害皇子,何必派左敬忠,而不派自己的心腹?”
衛仲卿解釋道。
“左敬忠不就是他的心腹嗎?再說了,真要是派北域統領去,豈不是更容易被發現?此事明明白白,沒什麼好懷疑的。”
武帝冷哼道。
“他即便是殺了楊昭元,若能主動認錯,朕也許還能寬宥,畢竟昭元在寧城的確闖禍在先,朕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他欺君,辜負聖恩。他執掌百萬雄師,論實權,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現在敢殺皇子,敢欺君,日後便敢弑君篡位,朕豈能容他?”
武帝憤怒道。
“陛下,玄真對您,對唐國一片忠心,絕無此心啊,臣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
衛仲卿立刻跪了下來。
“好了,不要再說了。朕心意已決,絕不寬宥,至於最後的處置,等朕過兩天心情好了再說,你下去吧。”
武帝大手一揮,威嚴道。
“陛下……”
“朕讓你下去!難道,你要為了一個林玄真,跟朕作對?”
武帝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麵前的衛仲卿,一股天子之威襲來,雷霆之怒,令人心驚膽戰。
“臣不敢,臣告退。”
衛仲卿誠惶誠恐,隻得離開了禦書房。
衛仲卿走後,楊青瑤也來了禦書房求見。
“父皇,您不是答應了女兒,不追究了嗎?怎麼還把林玄真的封號爵位都褫奪了?”
楊青瑤昨天便想來見武帝,但被他的母妃攔住了,畢竟陛下盛怒,此時去,必然要被斥責。
“他殺害皇子,欺君罔上,罪大惡極,朕沒有要了他的命,已是寬厚。”
武帝說道。
“父皇,那你會殺了他嗎?”
楊青瑤也知道,武帝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她求情也沒用,隻想保住林玄真的命。
“朝堂之事,你便不要多問了,朕自有決斷,你回去吧。”
武帝擺了擺手,楊青瑤一臉委屈,但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