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誌存高遠,可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
“諸位都出出主意,有什麼好想法可以說出來。”
丁毅臣自知不敵,隻能集思廣益了。
尹照雖然臉色如常,但心裏知道,這一局,丁毅臣輸慘了。
“尹公子,聽說你也頗有才學,不如加入進去討論一下?”
康王世子笑道。
“我可沒什麼詩才,隻是讀過一些書而已,就不獻醜了。”
尹照笑著拒絕,不過笑容有些難看。
甚至尹照認為,即便是林玄真在這裏,也未必能寫出一首媲美這首的詩作來。
還是低估了慕容哲啊。
唐國這邊,眾人不斷討論,卻始終未能得出一首好詩。
倒是有些臨州大學的學生說道:“慕容哲這首詩當世一流,我們輸了,也不丟臉吧。”
“住口!不管人家是一流還是二流,我們如果輸了,都很丟臉!”
丁毅臣惱怒的說道。
“丁教授,這可得你想辦法了,畢竟事兒是你挑起來的,我們可幫不上忙。”
一些學生不悅道。
晚宴繼續進行,楚國交流團的人開懷暢飲,也是在討論慕容哲這首詩的精妙之處,唐國這邊人人臉色凝重,無計可施。
“你們不會是要商量到猴年馬月吧?晚宴可是要結束了。”
沈易嘲諷道。
“無妨!畢竟唐國文脈孱弱,文脈也不能欺負人。”
慕容哲擺了擺手道。
“要不,你們也可以找一找外援,聽說唐國的孟太傅也是文壇宗師,不如向他請教一番?不算你們作弊。”
康王世子得勢不饒人,把孟顯祖都牽扯進來了。
孟顯祖是唐國唯一的文壇宗師,若是把他牽扯進來,還輸了,這丟臉就真的丟大了。
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人去找孟顯祖請教的。
楚國交流團的這些話,字字紮心刺耳,但唐國這邊無言反駁,隻能吃個啞巴虧。
尹照起身,走到一旁去給尹經國打了個電話,彙報晚宴上的情況。
尹經國一聽,忍不住感歎道:“這個慕容哲,果然厲害。這首詩寫得極好,足以力壓全場了。丁毅臣那群教授,徒有其名,不可能是慕容哲的對手。”
尹經國雖然不想看著唐國文人輸,但卻又不得不佩服慕容哲的才華。
“林先生也無計可施?”
尹經國忍不住問道。
“林先生,走了,不在晚宴上。”
尹照說道。
“怎麼回事?林先生不是答應了參加晚宴嗎?”
尹經國問道。
尹照把林玄真被方寅和丁毅臣驅逐的事說了一下,尹經國勃然大怒。
“好一個方寅,膽子真大!他這是給他兒子報仇。丁毅臣也是老糊塗了,想趁此機會揚名立萬,如今騎虎難下,丟臉的是我們唐國的臉。”
尹經國在電話裏怒喝起來。
“要不要去找林先生?否則此事傳出去,影響太大了,以後楚國的人,更加不可一世。”
尹照問道。
“林先生雖然才華橫溢,但時間太短了,未必能夠勝過慕容哲啊,而且方寅和丁毅臣這般無禮,林先生既然離開了,未必肯再出手相助了。”
尹經國有些焦慮道。
“不管如何,都要試試,林先生畢竟也是唐國人,我想如果他有把握,應該不會坐視不管的。”
尹照此刻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林玄真身上總歸是還有點希望的,丁毅臣這群屍位素餐的教授是一點都指望不上了。
隻是,林玄真若是知道慕容哲寫了一首一流詩作,他還敢應戰嗎?
尹照心裏沒有底,但卻要試一試,總好過被楚國這群人如此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