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暉也是萬萬沒想到林玄真寫出此等大氣磅礴,豪邁卻又帶著一絲悲涼的詩句,一時間心潮澎湃,歎為觀止。
眾人臉已被打腫,此刻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攻擊抹黑林玄真的借口了。
眾人沉默不言,不少才子都被林玄真這接連的兩首詩所折服,可以說是完全的心悅誠服了。
“本王敢說,即便是太傅在此,即興賦詩,也寫不出足以媲美這首詩的佳作。陸文星,你是太傅的門生,你覺得本王這話,可有道理?”
楊昭暉咄咄相逼道。
陸文星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這首詩作,他已經沒有資格點評了。
“早就聽聞冠軍侯風華絕代,是天下間最年輕的武神,乃當世第一武道天才,更是我唐國守護神,今日有幸見到冠軍侯的詩才,小女子三生有幸。小女子恭迎侯爺登船。”
秋畫扇不愛金銀財寶,不畏權勢,這在京都人人都知道。
唯獨對詩詞十分喜愛,林玄真一連兩首詩,已經將秋畫扇所折服了。
“大殿下,是否可以履行賭約了?”
林玄真並沒有就此放過楊昭翊,願賭服輸,就該如此。
楊昭翊臉色陰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舍不得斷掉一指。
但如今又是騎虎難下,若是公然耍賴毀約,同樣也是顏麵盡失,成為笑柄。
“本王言出必踐,自然不會耍賴。”
楊昭翊咬了咬牙,雙目中閃爍著一股殺意。
暗自發誓,今日之仇,此生難忘,有朝一日若是登上大位,定要將林玄真抄家滅族,以洗刷今日之恥。
“大哥,你真要斷指?這可使不得啊。”
楊昭元在一旁勸說著,也知道楊昭翊今天是栽了大跟鬥了。
“大殿下,稍等片刻。”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陳淩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大殿下,今日詩會,本來是一場京都才子的盛會,你和冠軍侯皆是軍武之人,倒也不必在意一個小小的賭約。我相信,冠軍侯也不會計較。院長傳令,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陳淩軻雖然官階不高,但卻是衛仲卿的貼身護衛,他親自出麵,就代表著衛仲卿。
楊昭翊雖然是皇子,但如今身在軍中,便要受軍務院管轄。
楊昭翊見衛仲卿派人來出麵調解,自己也不必再斷指了。
楊昭翊冷哼一聲,拂袖便要離開。
“大殿下留步。”
陳淩軻說道。
“還有何事?”楊昭翊冷冷道。
“賭約可以不作數,但大殿下適才那些詆毀汙蔑之言卻有些不妥,是否應該向冠軍侯致歉?”
陳淩軻雖然受命過來調解,但楊昭翊那些話,他也不會當作沒聽見,心裏還是會偏向林玄真的。
楊昭翊眉頭一皺,自然不肯當眾道歉。
“本王憑什麼給他道歉?”
陳淩軻微笑道:“冠軍侯乃是陛下親封一品軍侯,位列諸侯之首。大殿下乃是皇室子弟,一言一行自該有所擔當,剛才那些言論不妥,院長的意思,殿下理應道歉。”
楊昭翊猶豫了一下,衛仲卿是軍務總院的院長,他的命令,即便是身為皇子,也得遵從。
“本王剛才言語有失,望林侯不要放在心上。”
楊昭翊選擇了妥協,跟斷指比起來,道歉勉強能夠接受。
楊昭翊拱手說了一句毫無誠意的道歉,轉身迅速離開了。
陳淩軻這才走到林玄真身邊,對楊昭暉和楊青瑤見禮後,說道:“院長讓你過去。”
林玄真知道衛仲卿派陳淩軻來阻止自己的好意,點了點頭。
這時,秋畫扇卻走下花船來。
“侯爺請留步。”
“有事?”林玄真淡淡道。
“畫扇說過,誰的詩詞能打動我,便是我的第一位恩客,我已經在花船設宴,請侯爺登船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