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保護你。”
“但你不可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啊。”
江唯一翹唇:“你想,你上班的時候,我就一個人躲在你隱蔽的家裏,你那地方那麼偏僻,比起我早就暴露招搖晃眼的別墅,是不是要安全得多?”
時聞看過來,指節漫不經心又在方向盤上敲了下:“你是不是早有打算?”
“被你發現了,”江唯一笑,“我男朋友果然是宇宙超級無敵第一大偵探。”
“你別捧我,”時聞笑,“小心捧殺。”
快樂自然的氛圍油然而生,江唯一抬頭,在時聞的臉頰上啄了下。
車靠路邊,時聞小心回吻。
在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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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機場後,江唯一拿出手機裏江覽發給她的照片作為對比,很快發現在人流中迷茫張望的男人。
穿著淺褐色風衣,皮鞋金絲邊框眼鏡,商務男士的標配。
和時聞是兩種人。
和他解釋用了短短的幾分鍾,三人轉移陣地到機場附近的咖啡廳又用了十幾分鍾。
坐下後,時聞點了兩杯冰美和拿鐵,往熱拿鐵裏加著方糖塊的時聞表情沒什麼特別:“你肚子疼,少喝冰的。”
這事,江唯一自己都不知道。
時聞的宣示主權無疑做得很成功,李徹蘭忍不住開口:“據我所知,當一個人提心吊膽過吊橋時,心跳會不由自主發生變化,這時對麵若是有一人突然出現,那麼正在過吊橋的這人,很有可能會把這種心跳發生的變化——理解為是心動。”
“李先生,”江唯一開口,“您不用在這一點上這麼關心我,我今天來主要是想把事情說清,過了您的關,我回去麵對我父親時會容易得多。”
李徹蘭在留學時交過好幾個女朋友,關係之混亂江唯一不用想都捋得清,現在,最主要的是讓他認識到她江唯一並沒有什麼好,比起他的那些女朋友,他和她的聯姻或許還落在下風。
他沒糾纏,開過眼界的人氣度果然不一般。李徹蘭拿起外套,朝他們同時笑了下:“江小姐,時先生,祝你們幸福美滿。”
他走向玻璃門外,時聞的目光打量在他身上良久,最後收回。
江唯一饒有興致:“他有什麼不對嗎?”
“沒,”時聞拿起她沒動的拿鐵喝了口,“真甜。”
江唯一的眼睛忽閃兩下。
“我小時候,沒怎麼吃過甜的東西,”時聞笑了下,“所以後來我總是會在隨身的衣服口袋裏,備上一些糖果。”
“就像那天在爛尾樓裏的那兩顆軟糖?”
“對,”時聞沒否認,“那天的唯一兩顆軟糖,都給唯一了。”
盡管現在是在咖啡廳裏,人流聚集的地方,但時聞輕飄飄的話像柄重錘砸在她的心上,很有力量不容忽視,被砸扁的血肉也模糊到泛起酸來。
湧上鼻頭。
江唯一拉起他的手:“走,我帶你去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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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商廈,同樣有家糖果店深得江唯一心。
她帶他去到,挑選幾盒糖果,拿了幾盒生巧,時聞盡到男朋友責付過賬,江唯一借口上廁所,暫時離開他的身邊。
商廈內人潮流雲般來回,時聞在護欄前,低頭看細長腕表的那一瞬間。
有雙腳出現在來回的眾足之中。
她鬼鬼祟祟,甚至足尖點地妄圖放輕聲音不被發現。
時聞遂她意,裝作不知情。
他手裏提著的幾個袋子稍鬆,偏開視線往下一層的樓麵看了幾眼。
正好幾個女生路過。
江唯一委屈巴巴的聲音響起:“你在看誰啊?”
“看其他女生——”
“時聞!”
有人一秒破功。
時聞漾開笑,眼裏帶著趣味回頭。
他和江唯一視線相接,眼神自然而然看到了她手裏麵攥著的東西。
很簡單的,一雙鞋墊。
看著像是鞋店買了雙二十塊錢帆布鞋然後商家清庫存硬塞給你說是贈品的那種。
女生在他眼前,踮起腳尖,用鞋墊在他的臉部輪廓比。
“聽說人的腳長和臉有一比一的關係,我不知道你的臉有沒有四十五碼那麼長——”
時聞笑著攥住她的手,腦袋擦過她的腦袋倚在她肩窩:“有。”
“嗯…”江唯一還想再比比。
時聞攥住,抿了唇角。
“從今天起,時聞就不叫時聞了。”
“那叫什麼?”江唯一抬起頭。
時聞笑了下:“叫長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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