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舉起來!”
身後的男人顯然不想跟他們多廢話,從微移的腳步聲可以聽出,他這個人的耐心趨近於無。
時聞和江唯一慢慢將手舉起。
“現在,乖乖上樓。”
在命令下,或輕或重的腳步聲踩在水泥樓梯麵,發出韻律不同的細微聲響。
“江唯一,時警官讓你爽嗎?”
走到第十層,男人輕佻不堪的問話,家常一般提起。
“怪不得你不願意跟我呢,原來你好這口。”
男人持續的汙言穢語入耳,女孩眼睫微顫,琥珀色瞳仁裏的光明暗不定。
“時警官,”男人轉了話頭,仍是惡劣帶笑,“連我都得不到的東西,你用著爽嗎?”
江唯一的眼睫越垂越低,胸膛不住起伏。這一刻,咬牙說出了聲:“他不是我男——”
“跑!”
話音未落和話音響起的同時,木倉械被踹擊落地的聲音清脆。男人即刻轉身,要去撿下層樓梯的木倉支。
時聞鎖住他的脖頸,對江唯一喊:“往上!別往下!”
沒了威脅的女孩像脫韁的野馬,噔噔噔……不斷踩踏在樓梯間。不過七八秒內,被時聞踹落到下一樓梯台麵的木倉械,緊緊掌握在了她的手裏。
“時聞!”江唯一雪白的臉頰上勾起兩個小酒窩,虎牙露出,“我現在是不是要把槍對準TA——”
恍然之間,脖頸有冰冷鋒利的刀刃貼近。
江唯一微微顫睫,握木倉的手漸軟。
讓她惡心了幾個小時的男人氣息噴灑在她的後頸,上一級樓梯麵,數月前讓她惡心透頂的男人,被時聞擒住了脖子,連話都說不出一句,竟然還能微微勾唇,露出滿足欣慰的笑。
“bucuo.”
唇形勾勒這句無聲的話時,就如同在說“江小姐真漂亮”,然後在她的酒裏下藥一樣。
眼前的場景逐漸恍惚,冥冥之中,隻有那雙桃花眼始終冰冷。他動動唇,仿佛說了兩個字。
江唯一仔細辨認。
哦…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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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他!”重新回來的粗壯綁匪,將刀緩慢繞過江唯一的脖頸,抵在喉管,嚴厲出聲。
“哦,”時聞輕佻又散漫地一笑,冰冷的桃花眼眸微彎,“原來是去拿工具了啊。”
綁匪攥刀的手微緊。
“但是你的刀,有槍快麼?”時聞薄唇溢笑,仿佛斯文又禮貌的問。
江唯一拿槍的手微抖。
她…她不會開槍。
“寶寶,”時聞忽然問,“還記得那晚,老公怎麼在床上教的你嗎?”
“要對準,人的心髒啊。”
“就像,我為你而跳的那顆心髒一樣——”
“別動!”
更下一級的水泥台麵,蔣方手持對講機,抵在了粗壯男人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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