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被葉珊頭上戴著的仿真兔耳朵上的毛毛刺激的噴嚏一打,鼻頭眼眶頓時變得紅彤彤一片,眼淚也不自覺的從眼眶流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對不起晚晚,你沒事吧,怎麼哭了,是我剛才力氣太大撞疼你了嗎。”

葉珊本來正埋在顧晚懷裏享受著好久不見的姐妹的懷抱,感受著她的體溫,盡情揮灑著自己的思念之情。

卻在懵懵懂懂間就被顧晚毫不留情的從懷裏推開。

她低著頭,委屈的嘴角向下撇,鼻頭微微皺起,眼皮也耷拉了下來,整個臉上的五官幾乎快要擠作一團,皺成了一張苦瓜臉。

她表情變換的極快,就在低頭又抬頭麵向顧晚的這一瞬間,嘴巴撅的幾乎能掛上一個油瓶,換上了一副傷心的無辜臉。

然而下一刻,看到顧晚滿臉通紅,眼眶中的淚水將將要落下的時候,她臉上故作出來的傷心立刻被慌亂和無措代替。

“晚晚,你哪裏不舒服啊?是不是我剛才撞到你了?”

葉珊一頓手忙腳亂,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明明顧晚剛才還好好的,如今隻是被她抱了一下,就變成了一副滿臉淚水要哭出來的樣子。

她伸出手,衝著顧晚摸過去,想要拍拍她的後背以作安慰,卻又顧及著怕自己又傷到她,手指在即將觸碰到顧晚的那一個瞬間又猛地停滯在半空中。

她整個人猶豫又無措,手伸出去不是,收回來也不是,整個人一下子僵持在了那兒,像個做錯了事情,慌亂又茫然的孩童。

“我沒事,”顧晚搖搖頭,伸手握住她停頓在半空中的手,衝她露出一個帶著安撫意味的笑。

“幹嘛露出這麼一副表情,我隻是被你頭上的兔子耳朵毛戳了一下,鼻子有些癢,打了個噴嚏而已。”

顧晚一邊說著,一邊吸了吸鼻子。

“不知道的,看見你這副傷心欲絕的表情,還以為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_-||。”

“雖然我很榮幸幾天不見,你這麼想念我,但是咱就是說姐妹,你是不是有點過於熱情了?”

顧晚笑著吐槽,對葉珊猛撲她的舉動,佯裝表現出一臉嫌棄,想通過這樣的舉動緩解她的自責。

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瞅了瞅一旁一臉事不關己看好戲的白落一眼。

“不過,你這麼想念我,我還是很感動的,總比某個人好,一臉冷淡麵癱臉,跟個不認識我的陌生人似的。唉,感情淡了淡了。”

一旁的白落本來正在靠著冉夢興致盎然的看戲,哪知下一秒,她這個戲外的無關人士就被硬cue到了戲裏。

她反應倒也快,一秒入戲,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謙卑的彎著腰,三步並作兩步的湊到了顧晚身邊,用著一副誠惶誠恐,忠心耿耿的語氣。

說道,“哎呦喂,我的大小姐喲,您可冤枉死老奴了,老奴這不是想著,您剛剛拍戲回來肯定累了,所以才沒有過多的打擾您,想讓您好好休息一番嘛。我這可都是為了您好啊!”

說著說著,竟然還哽咽了起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還裝模作樣的,用袖子抹了抹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顧晚:??????您沒事吧?

顧晚,“是我跟不上時代了嗎?你這又是大小姐,又是老奴的,這是什麼劇本?”

“難不成你想去我家應聘個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