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藥力一絲絲化開,流入墨傾城的經脈內,白宛霜一甩衣袖,幾麵旗子飛了出來,以白宛霜為中心,迅速的沒入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白宛霜掏出一顆極品靈石鑲入陣眼,“嗡”的一聲,一個透明的罩子把白宛霜和墨傾城罩了起來。
她把墨傾城扶起來,盤膝坐在他身後,一隻手扶著墨傾城,一隻手貼在墨傾城的後心,一縷仙氣轉換成靈氣注入墨傾城的經脈內,澎湃的靈氣行走一個小周天後,墨傾城臉上的青氣慢慢散了開來,恢複了原本的顏色,不過,畢竟出血過多,臉色甚是蒼白。
待墨傾城的傷勢稍好一些,白宛霜伸手在墨傾城背上一拍,靈力透過墨傾城的背,直逼插在心口的匕首,“咣啷”,匕首飛了出來,掉在地上。堵在白宛霜心裏的那塊大石頭也好似隨著匕首一起掉了下來一樣,她舒了一口氣,把墨傾城平放在地上,以靈力化刀,把傷口處的衣服割開,挖掉被毒蝕壞的黑肉,清洗幹淨傷口後,抹上一層淡綠色的藥膏,傷口以看得見的速度快速的愈合起來。
墨傾城的臉色也跟著好了起來,漸漸有了血色,她終於有心情關心陣法之外了,外麵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隻見刀光劍影,火球紛飛,白霧彌漫中夾雜著畢方時不時的清唳幾聲。
白宛霜抬起腳,跨出了陣法,她冷冷的望著娃娃臉,麵無表情。
西冷雪雖然說武功不錯,但比起娃娃臉還是差了很多,哪怕娃娃臉被火球圍攻,隻分得出六分之一的力氣來對付他,他還是應對得很吃力,身上被劃得東一個口子,西一個口子,衣服更是像塊破布似的被劍氣割得七零八落,他卻全然不覺,好像不會痛似的。
他一向很看墨傾城不順眼,時不時的就要跟他對著幹,不是跟他抬杠,就是想跟他打一架,可墨傾城當真被丫丫捅了一刀,像個死人似的無知無覺,他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樣,這讓他感覺很難受,他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勁衝著娃娃臉衝了上去,恨不得照樣子給娃娃臉也捅上兩刀。
“咣!”迎上娃娃臉淩厲的一劍,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西冷雪倒飛了出去。
白宛霜衣袖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道迎向西冷雪,緩解了西冷雪下降的力度,再輕輕一送,西冷雪就被帶到墨傾城所在的陣法內。
她伸手一指,一道綠光落在地上,勃勃的生機頓起,地上的野草瘋長起來,一息之間就長了個密密麻麻,蔥蔥籠籠。這些野草又柔又韌,快速的織成一股又一股的繩子,野草長得越來越高,繩子織得越來越多,眨眼間就織成了三隻的綠色的籠子,把高個老者、國字臉和娃娃臉給裝了進去。
“哼哼……”高個老者冷笑了一聲,區區一個野草製成的籠子,就想把他困在這裏頭,太天真了吧,他扒開衣服,從兩側腋下各取出一根長長的銀針,他把銀針一扔,身上“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濃鬱的魔氣不再受到壓製,用丹田內湧了出來,不再若有若無讓人幾乎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