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下軟禁父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做!”君弘維原本早就對君澤德心生芥蒂,此刻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君弘維的態度如此惡劣,君澤德唇角卻依然勾著笑,似一點兒也不氣惱,冷笑出聲:“廢話少說,快點交出玉璽的下落,否則就真正讓你們知道……本王的膽子究竟有多大!”
“畜生!你休想拿到玉璽……”君清陽氣急攻心,噗的噴出一大口鮮血。
君弘維頓時急呼出聲:“父皇,你怎麼了?”
百裏月桐也急急上前,此刻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了,女人皺著眉頭低沉道:“我去請太醫來替父皇瞧瞧,這裏就先交給你了。”
二人視線相對,君弘維點點頭,卻在這裏君澤德詭異的笑容猛然一寒,低沉道:“本王早就說過,交出玉璽之前,誰也別想離開這間屋子。”
男人的話音剛落,數十名侍衛從她身後竄了出來,手持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攻向君弘維,君弘維清澈的眼瞳微微一凝,手腕一翻,強勢的掌力對著侍衛們打了過去。
那些侍衛顯然都是二皇子的人,個個都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目光陰沉著,飛速躲閃,其中有兩名稍稍動作遲緩一些,即被君弘維手中的暗器射中,高大的身軀重重撞到牆壁上。
百裏月桐也沒有閑著,同時出手與男人左右開攻,君弘維目光凝了凝,拚盡全力,從侍衛中殺出一條道來,直逼向君澤德,卻見君澤德目光沉靜,眼看著那道銀光逼近之時,突然雙足一點,輕鬆避開。
百裏月桐秀眉緊蹙,明顯感覺君澤德這段時間的功力大增,若真是打下去,君弘維未必占得了上風,就在這時,房門突然再次被人一把推開,當看清楚眼前的人時,女人眸光微怔,就連原本麵露得瑟之色的君澤德神色也不禁陡然僵滯。
“你……你沒死!”君澤德麵色一陣白一陣黑,凝盯著步步逼近的男人,眸底閃過一抹誨暗深色:“都給本王上,不留下一個活口。”
男人一聲令下,侍衛們瞬間將目標轉移向君煜麟,男人伸臂壓下一柄長劍,利落出招,頓時與侍衛們打成一片,劍法快狠準,招招淩厲,毫不留情,深厚的內力強勢霸道,長劍在空氣劃出一道道銀白劍鋒,密不透風,招招透著殺機。
躺在床榻上君清陽也不禁睜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有想到君煜麟竟真的還活著,微顫的唇角輕輕抽搐兩下,深邃幽暗的瞳仁深處閃過一道光亮。
“父皇,你別擔心,桐兒這就在這兒守著您,等三哥他們生擒了那個叛賊,就帶太醫過來給您看看……”百裏月桐看著刀光劍影滿天飛的場景,擔心他們會誤傷到床榻上的男人,這會兒死守在君清陽身旁,偶爾應付欲上前偷襲的侍衛。
銀光閃爍,君煜麟和君弘維兄弟倆雖然沒有言語,可無形中卻形成了默契,左右開攻,相互配合,很快將那那些冒充侍衛的殺手處理了幹淨,濃鬱的血腥味也瞬間在空氣裏漫延。
見勢頭不妙,君澤德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冷哼一聲:“整個皇宮已經盡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你們真以為自己還逃得掉嗎?”
說到這兒,男人嘴角輕揚起一抹輕蔑冷笑,卻聞對麵傳來一道氣勢磅礴的大笑聲,君煜麟雖是在笑,嘴角的冷冽卻更加深邃,眸光深處也不見一絲溫度。
“你真以為自己高明的能夠控製一切?”
淡淡的一句反問,卻讓君澤德深邃的眸光瞬間一黯,隻聞男人低沉穩重的醇厚嗓音緩緩傳來:“今日咱們就新帳舊帳一起算,修建堤壩那天你故意騙本王下堤,從中設下埋伏,這筆帳本王還沒有和你算,你就迫不及待的欲加害父皇,榮登九五……哼!不知是二哥太輕敵,還是過於自信,總之你的如意算盤想要得逞,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屋子裏的血腥味兒越來越濃鬱,百裏月桐不禁皺了皺眉頭,水眸依然漾著疑惑之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君煜麟竟然會這麼快就跟進宮來,如果不是他,僅憑君弘維一人之力,絕不可能如此順利的解決他們。
君澤德誨暗如深的鷹眸閃爍著狡黠精芒,手持長劍,劍鋒寒光閃閃,鷹眸從地麵橫七豎八的屍體上淡淡劃過,滿地都是殷紅血跡,寢宮內濃鬱的檀香味兒也掩蓋不住濃烈的血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