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防汛的事情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後麵一定會引出大麻煩……”
君煜麟提起江北的事情,眉頭不由緊蹙,語氣顯得有些擔心,眸光在凝向女人的那刻,不知不覺中又變得柔軟下來。
“可是四爺留在江北,日後我們該如何保持聯絡?”百裏月桐秀眉蹙得更深,之前夜梟傳遞的那些書信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得不讓她為以後的聯絡方法感到擔憂。
“你這算是擔心本王的安危麼?”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壞笑,語氣不難聽出心情不錯,今夜得到了一番滋養,香軟在懷,心情自然也跟著變好。
百裏月桐佯裝不悅的冷白男人一眼,嬌嗔的輕拍下他的手,冷喝出聲:“人家和你說正經事兒,你別不當真……”
“以本王的本事誰也傷不了我,所以……不論是否能聯係得上,都不要擔心本王的安危,隻要你在京城好好的帶著孩子,本王就無後顧之憂了。”
似不想浪費任何一點時間,隻想用自己的熱情將她緊緊包裹,霸道卻不失溫柔的丁香,帶著炙熱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兩人漸漸迷失沉淪。
“桐兒,本王真舍不得讓你們走……”
“四爺,時候不早了……”
百裏月桐隻覺得臉頰滾燙,此刻天邊已經泛起肚皮白,不難判斷出時候已經不早了,再過一會兒雨煙和上官沫就該來敲門了。
男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看看女人的臉,再睨向窗外的天邊,眉頭微皺,內心情緒顯得很糾結,女人若是要返京,趁著天色早啟程當然更妥當,昨晚他一夜未歸,今早君澤德一定會得到消息,百裏月桐和孩子能趕在天大亮前離開是最安全的,對上官沫的這個安排男人還是讚同的。
緩緩,男人鬆手放開百裏月桐,指尖帶著寵溺的溫柔從她鼻子劃過,低沉道:“現在起床梳洗一下,等送走了你們本王再回城。”
說完這句,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戲謔壞笑,盯著女人的水眸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王,否則……本王怕會控製不住。”
男人眸底毫不遮掩的欲望,不禁令百裏月桐臉頰又是一熱,賞了男人一記白眼,撇過小臉輕嗔出聲:“是你自個兒心術不正,滿腦子想的都是些邪惡的事兒……”
女人背轉過身體,卻依然能夠感受到男人灼熱的目光。
五更天,門外傳來上官沫低沉的嗓音:“該啟程了!”
百裏月桐開了門,上官沫沒有進屋,目光從門外投望進來,隻見君煜麟隻抱著已經醒來的寶貝兒子逗樂著,不難想像出剛才他們一家三口在屋裏是多麼其樂融融的和諧畫麵。
“雨煙,收拾好了嗎?”百裏月桐對著窗外輕喚一聲。
“好……好了,已經收拾好了!”長廊外傳來雨煙緊張急促的聲音,那丫頭昨晚一夜未睡,和雲一就坐在長廊外的青石台階上聊了一整夜,早上她開窗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晨霧中朦朧的兩道身影,雖保持著些許的距離,給人的感覺卻很親近。
“路上小心點兒。”君煜麟溫柔的眸光緊盯著女人的臉,眸光漾著依依不舍的深意,百裏月桐心裏不由得一暖,臉上揚起了幸福的微笑。
“放心吧,有上官沫在,不會有事的。”百裏月桐莞爾一笑,男人的眸光也因這句話緩緩移落向上官沫的方向,隻見對方麵無表情,同樣正凝望向他。
“王妃和小世子就拜托了!待本王回京定然重重有賞……”君煜麟難得語氣溫緩的在外人麵前開口說話,雖然他一直懷疑上官沫是另有所圖,不過他竟然能送百裏月桐平安到達江北,就應該能平安帶她返京。
此刻,就算君煜麟心裏還是有一絲擔憂,事情也隻能如此了,若是他派自己身邊的雲一護送她們母子回京,恐怕反會弄巧成拙,更快引起君澤德的疑心,夜梟傳遞的書信極有可能就是君澤德搗的鬼,現在還不了解對方的真實意圖之前,君煜麟亦想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不動聲色的看那小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賞賜就不必了,這是在下自願做的,與四皇子無關。”上官沫平靜的語氣淡淡的,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卻又似顯得有些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