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混沌,耳邊傳來女子不悅的聲音,
“果然是狐狸精,生的孩子都是個怪胎!”
“這孩子是個怪物,必須馬上燒了!”
“燒了多可惜,還不如拿去燉了喂後院那兩隻大黃狗。”
“就是,姐姐說的對,再怎麼說也是那賤人十月懷胎生的,燒了確實可惜,拿去喂狗吃,好歹也能給那賤人留個“念想”!”
阮星還沒來得及消化自己胎穿的事實,就聽到一眾毒婦七嘴八舌的商量著如何處理她。
阮星頓時無語至極,她忍不住心中暗罵:
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壞女人,人家不過是裹著羊胎膜出生罷了,竟然說我是怪物想方設法想要弄死我!
氣急,大喊一聲“海老頭!”
靈魂海中,白發老者一襲白衣如雪,悠哉悠哉地躺在院裏藤椅上,一手輕搖天鵝扇,一手輕撫山羊胡,滿臉慈祥的笑容,道:
“小星星啊,時候未到,莫要急躁。”
阮星的原神站在海老麵前,她急得跺了跺腳,清脆悅耳的聲音道:
“我怎能不急,是誰說我這次穿越過來一定是個才貌雙全的大美人的?這是嗎?這一世又成了弱小無助隨時任人宰殺的小嬰兒,你看看,這群壞女人都在想著法子殺我,還有那個壞女人,竟然要將我燉熟了喂狗吃!”
阮星越說越氣,海老緩緩開口:
“小星星啊,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若真死了那就說明這個世界可能沒有你缺失的靈魂碎片,咱們可以去下一個世界投胎找。好了,你耐心等等,老夫時差還未倒過來,先睡會兒。”
海老說完,天鵝扇一揮,阮星的元神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靈魂海拍飛了出去。
阮星求救無門,隻好自己動手,罵罵咧咧道:“果然,靠人人會跑,靠樹樹會倒,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埋怨過後,阮星使了吃奶的勁用力戳向裹著自己的那層薄薄的羊胎膜。
她想,等羊胎膜破了,那些女人看到她成形的模樣,應該就不會拿她當怪物了吧?
與此同時,幽州皇宮,幽檀宮絳雲殿,
幽州州主鬱寒夜一襲墨色鎏金龍袍將頎長高大的身子包裹,他一隻手抵著腦袋,狹長的鳳眸緊閉,高挺的鼻梁下,絕美的薄唇微抿,慵懶的倚在龍椅上。
突然,一陣孩啼聲縈繞在耳邊,聲音越來越大,鬱寒夜鳳眸“咻”地睜開。
站在一旁伺候著的安公公察覺到撲麵而來的冰寒徹骨的殺氣,以為自己打哈欠惹怒了皇上,嚇得一個激靈瞬間跪地,“皇上饒命!”
鬱寒夜嗜血的眸子瞪了一眼安公公,感覺到心口隱約傳來的痛感,他眸底一抹寒光閃過,壓低聲音嘀唸:
“該死,又是那個孩子的哭聲!”
每次這個孩子的哭聲傳來,他的心就像是被施了咒術一般,抽痛難忍。
平日裏,那哭聲極小,很不真實,像是幻覺,疼痛感也隻是隱隱能感受到。
可這次聲音卻是如此清晰,就好似在眼前一般。
鬱寒夜閉上眼長舒了口氣試圖緩解心口的疼痛,隻是孩啼聲越來越頻繁,他根本無力壓製。
無奈,隻好試著去感應那哭聲從何而來,片刻後,犀利的墨眸睜開,是阮府!回神,轉瞬消失在殿內。
安公公看著空蕩的龍椅,雙腿一軟,瞬間癱坐在地,他手指顫抖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滿眼恐懼,自從外麵流傳先帝是皇上親手殺死的,皇上的性子變得愈發的喜怒無常,嗜血狂躁,也不知現在又去哪裏殺人了,哎,伴君如伴虎,他這把老骨頭實在是受不住驚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