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聯係了。”
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薑序低低地開口，隨即掛斷了電話。
而當他走進診室時，顏汐已經準備要離開。
見狀，他趕忙上前一步:“你就這麼走了？”
再一次被他攔住，顏汐皺起眉頭:“不然呢？難不成我還要給你道個歉？”
沒有在意她帶刺的話，薑序的眼神望向了正在一旁看戲的沈澈:“給她冰敷一下。”
他的眼風淩厲，被掃到的同時，沈澈下意識舉起手，無奈道:“好，我現在就去拿冰袋。”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屋內的冰櫃，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不過顏汐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此話一出，屋內的溫度頓時降了幾度。
薑序的臉色黑了下來，見他沉默不語，顏汐反倒嗤笑一聲:“也沒什麼，就是被宋染落打了一巴掌而已。”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卻瞬間讓沈澈一個踉蹌。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看顏汐，再又看看薑序，結結巴巴道:“這……”
“不過也沒事，我都還回去了。”
聽出他的驚慌，顏汐輕笑一聲，彎起的唇勾勒出一抹淩厲的弧度。
這下，沈澈更是驚訝:“還回去？”
“當然，畢竟也不能次次都在同一個人手上吃虧不是嗎？”
顏汐這話說得平淡，可在場有耳朵的人，卻都能聽出來。
她這是在諷刺薑序。
聞言，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周遲，眼中劃過一抹暗光。
微妙的氣氛中，沈澈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一般，低聲讚歎道:“幹得漂亮，就該這麼對她。”
說著，他還忍不住衝顏汐豎了豎大拇指:“你這次可真是英明神武。”
沈澈這話說得極為真心，但卻讓薑序臉色更加難看。
宋染落作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都是因為他的再三縱容，才養大了那個女人的心思……
他的臉色變化莫測，似乎在認真思考著什麼。
而這時，沈澈也已經從冰櫃裏拿出了冰袋。
“我自己來吧。”
察覺到他的靠近，顏汐伸出手。
對此，沈澈倒是沒有拒絕。
輕輕將冰袋放在她的手上，沈澈湊近了些許:“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我檢查一下你的眼睛。”
一提到眼睛，診室內原本表情微妙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可顏汐卻一無所覺。
她有心想要拒絕，可是轉念想到母親的擔憂，卻隻能點點頭:“正好，我也想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好！”
從胸前的小口袋裏取出手電筒，沈澈微微俯下身，輕柔地將顏汐的眼皮撥開。
他開著最弱的一檔光線，隨意地衝著女孩的眼球掃了掃。
從前，顏汐對於這樣的光根本沒有反應。
可是這一次，她的眼睛被掃到之時，竟不自覺地轉了轉，隱隱還沁出了幾絲淚光。
壓抑著臉上的笑容，沈澈放輕了聲音:“有感覺到不舒服嗎？”
沉默了一會兒，顏汐點點頭:“有點不舒服。”
她這話一出，頓時嚇了張春玉一跳。
她趕忙湊過來:“怎麼回事？眼睛怎麼還不舒服了呢？”
“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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