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東京,遠郊
這天天氣較冷,月光充盈,即使在沒有路燈的遠郊樹林裏,眼神好的人也能借著月光把路看清個七八分
一條人踩出來的泥濘小路上,一個滿臉胡茬中等身材的男子不住地奔跑,嘴裏罵罵咧咧,不時回頭看幾眼。
在他的身後,正有一人不緊不慢地追趕著他,明明步伐看起來很慢,卻感覺逼近的速度極快,如有神足通。那人手裏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打刀,在月光映射下顯得十分陰森恐怖。那人生得一副鵝蛋臉,黑發,鼻梁較高,臥蠶眉,圓眼,稚氣未脫。
逃跑的男子猛的站住,緩緩地將頭回過來,他的額頭竟然長有一尺長的尖角,眼睛整個是血紅色的,沒有瞳孔。張著血盆大口裏麵是密密麻麻的尖銳獠牙。
持劍人見狀,也停下了腳步,將手中的打刀舉了起來,對著獨角怪物。道:“終於不跑了,是麼?”
“我……我來此地尚未食一人,為何殺我?”獨角怪物吼叫著回複。
“沒有原因!”持刀人冷冷地說,“硬要說原因的話,那麼就是你是鬼,而我是人!”
見交涉失敗,獨角怪物也不再妄想,猛的趴下,頭向上撅起,一副青蛙模樣。持刀人隻一步一步逼近,手絲毫沒有發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獨角怪物嘴巴猛的鼓起,對準持刀人噴射出一大股紫色液體正中持刀人身上。
這畜生見狀,起身半跪著,發出駭人的笑聲。正笑著,傳出一陣毒液打在地上的聲音,那畜生猛的低頭,下一秒,他看到一道火光,自己的頭便飛了出去。身首異處。頭和身子都一點一點地化為了灰燼。
持刀人所斬殺的生物便是鬼。不知是從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產生的。以吃人為生。身體能力和自愈能力極強。隻有受到陽光照射和被特殊武器斬殺才能殺死。死後屍體會化為灰燼。
而為了斬殺惡鬼,保護世人,日本戰國時代在某一個大家族的集結之下,組成了鬼殺隊,與惡鬼展開了曠日持久的戰爭。
持刀人振了振刀上的暗血。正轉過身來一個人影正向他走來,持刀人還未反應過來,肩膀上便挨了那人影一拳頭。
“我不是說不要去犯險麼?”來者大叫
來者生長著橙色的頭發,頭發末端則是紅色的,一雙大眼炯炯有神。
“萬分抱歉,阿兄……”持刀人顯得很唯唯諾諾。
“此刀是瑠火給你找的吧?”說完,便把刀奪在手裏。
“請您不要怪罪瑠火嫂嫂!”持刀人很是驚慌。
“哈哈哈”那人爽朗的大笑了起來,“我不僅不會怪罪瑠火,我也不會怪罪你。你斬鬼的英姿真讓人振奮,不愧是我的義弟,火言桃壽郎!”
來人正是火言桃壽郎的義兄煉獄槙壽郎。桃壽郎之所以如此慌張,正是因為義兄弟二人相處一年多,桃壽郎也沒被如此用力地捶肩。
數十裏外,一座和風宅子內。
一名婦人坐在被子裏連連咳嗽。這名婦人的發色是暗紅色的,瞳色也是紅的,麵容清秀而虛弱,有一絲疲憊和虛弱的感覺,仿佛坐起來都要花好多力氣。
連走帶爬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可愛的孩童將門拉開,徑直來到婦人身邊。
婦人微笑著把孩童抱在懷裏,道“杏壽郎,安心吧,爸爸和叔叔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這時,下人開大門的聲音響了起來,婦人艱難起身,剛出房間的門,在走廊上走著,不到正門口,就有一雙大手扶住了她。
“瑠火,你身子虛弱,還如何亂走?”
“我想早點看到你是不是有什麼傷。”
“真是的,區區一隻小鬼又如何傷的到我?對了,這鬼正是桃壽郎斬殺的。”
那雙大手的主人正是槙壽郎,而桃壽郎正站在他身後,對比槙壽郎顯得很小一隻。
瑠火微笑,顯得很開心,“啊,啊,曾經那個被槙壽郎所救的失憶孩子現在也能獨當一麵了,真是歲月如梭。”
桃壽郎於一年前被槙壽郎發現時,桃壽郎在能登半島的海岸被鬼追殺。而那時的桃壽郎的記憶是空白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被槙壽郎救下後,便被收為義弟,白天練劍,黑夜練文。桃壽郎學習極其勤奮,天賦不低,一年之後,桃壽郎所掌握的,連槙壽郎都不得不大為讚歎。
離奇的是,槙壽郎初遇桃壽郎時,桃壽郎出口說出來的話都是漢語,一句日語都不懂。不過槙壽郎也不知因何對他的出身沒太深究。而煉獄家世代就有漢學教育的傳統,因此槙壽郎教導桃壽郎日文等其他知識也沒有那麼困難。
瑠火睡下後,槙壽郎和桃壽郎對坐,談起事情來。桃壽郎再三整理儀表和姿態,槙壽郎開口,道“吾弟,我想是時候了。是時候讓你參加最終試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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