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麼味道的?”
“檸檬吧!”
絡蘅隨口說道,眼神根本沒有看向笑笑。
笑笑從椅子上跳下來,聳聳肩膀直接出去。
房門被關上。
密閉得甚至沒有一絲的風吹進來。
傅鏡司跨到旁邊的沙發,然後坐下。
一大一小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彼此,相顧無言。
“你想跟我談什麼?”
現在沒有人,絡蘅的臉上沒有平常在葉容音麵前的羞澀和乖巧。
他坐在傅鏡司的對麵,完全沒有任何小孩子的神態,平視傅鏡司。
說實在話,一直以來,他跟傅鏡司都是各自為政。
明明是跟這個男人一脈相傳。
但是他對這個男人,就是生不出親近的感覺。
“你是我跟容容的孩子。”
傅鏡司的淡淡的開口,看著麵前的小家夥。
明明隻有五歲的年齡,但是處事不忙,有條有序。
其實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容家那位被譽為天才的少主。
但是,他並沒有想過這個孩子會是他跟容容的孩子。
“我知道。”
絡蘅緩緩的開口說道。
第一次有些不太明白麵前這男人到底想說什麼?
他那雙秀氣的眉毛擰起來。
“你跟笑笑是什麼時候回的容家?”
“一天。”
即使沒有記憶,也聽兩個舅舅說過。
絡蘅倒是沒有隱瞞,開口說道。
“岩舅舅說,他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除了餓之外,並沒有受任何的傷。”
絡蘅偏側著腦袋說。
小時候的東西,他的確沒什麼記憶。
他所有的記憶差不多是從八個月的時候開始的。
“你想知道什麼?”
絡蘅開口問道。
雖然他跟這個便宜爹地不親,但是他卻比任何人都了解麵前這個男人。
因為他們身體裏流著同樣的血。
“你跟笑笑在容家這些年好嗎?”
傅鏡司問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沒什麼變化,但是手卻是緊緊的握起來。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當日的事情。
即使重新來一次,他仍然會選擇這樣做。
但是這兩個孩子,是他跟容容的孩子。
自容容腹中出來的孩子。
一想到這裏,冰冷的輪廓也慢慢的柔和了不少。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容容。
當然,也不會允許人,傷害,他跟容容的孩子。
“很好。”
絡蘅聳聳肩膀說道。
這男人?
是打算表示下遲來的父愛?
絡蘅眨了眨眼睛,他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
當年,兩個舅舅將他和笑笑抱回容家,的確引起了軒然大波。
但是易舅舅和岩舅舅從來不是吃素的。
那些妄想對他和笑笑下手的人,下場都比較淒慘。
突然之間,麵前的男人起身。
一步步的走到容絡蘅的麵前。
容絡蘅警備的退後一步。
他身後是沙發,退無可退。
這男人想幹嘛?
他有些看不透麵前男人的舉動。
男人的手指掠起他的額前的頭發,然後觸及額頭上的已經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傷痕。
突然之間開口問道:“痛不痛?”
……
絡蘅眉頭一皺。
抬頭看向傅鏡司。
……
這男人有病吧!
這傷都兩年了,怎麼可能還痛。
但是看著男人那雙墨綠的眼眸,絡蘅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回答。
“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