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裏略帶感慨的說道:“我本來想,回到中國,就對所能夠影響到的部隊進行改變,沒想到,在西北,居然遇到了一個知音,就是不知道,這個玩意有沒有足夠的後勤保障,有足夠子彈的馬克沁,會讓敵人感覺到是噩夢,但是沒有,就隻能是燒火棍了。”
蔡鍔不再說話了,包頭新軍的馬克沁數量之多,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象,任何的一個部隊,都不可能把全部的重裝備,都放在外麵,很顯然,外麵的這五六十個馬克沁,不是新軍所擁有的全部,這樣一來,整個新軍的馬克沁數量恐怕會更多,是八九十個還是一百多個,想到一百多個重機槍,在完整的工事的依托之下,所展現出來的威力,蔡鍔就忍不住不寒而栗的,要知道,這可是真正的殺人兵器。
“裏麵有動靜了!”張孝淮突然的說道。
蔣百裏和蔡鍔把目光投了過去,幾個穿著者的統製服飾的軍人,匆匆的從裏麵出來。閻錫山一馬當先,他是陸士畢業的,不過他去陸士的時候,蔡鍔三人已經畢業了,蔡鍔三人是陸士第三期的,而閻錫山是陸士第六期,其中在學校的時候沒有交集,日本的時候有,可剛去日本的時候,閻錫山去的是振華武校,甚至還沒有加入同盟會,久聞三人的大名,蔡鍔等三人,算是他的師兄。
在陸士之中,蔡鍔等三人擁有著巨大的名氣,特別是在中國留學生那裏,陸士因為他們三個而做出改變,陸士本身前三名是可以獲得天皇的佩刀的,
當時三期步兵科畢業生有日本人三百餘人,中國留學生四名,泰國等國留學生若幹名,就這樣,第一名,被中國留學生蔣方震,就是蔣百裏拿了,天皇的賜刀當然也歸中國了。日本士官普遍感到麵子上難以忍受,誰知接著宣布第二名,還是中國人,這位第二名就是蔡鍔。這樣引起的騷動更厲害了。於是宣布第三名之前日本方麵先檢查一下,不幸,這次的結果還是中國人!名叫張孝淮。
日本士官學校的畢業發布官是伏見宮親王,惶恐之下感覺無法象天皇交待,臨時從後麵換了一個日本學生作第三名,想想前四名日本人不過半也尷尬,又增加了一個日本學生作第四名,張孝淮得了第五。
增加的兩個日本人是誰呢?一個名叫荒木貞夫,後來的日本陸軍大將,陸相,甲級戰犯,一個名叫真崎甚三郎,後來的台灣總督,陸軍大將,二二六事變的幕後黑手,此外,這一期裏麵的日本畢業生還包括如下名字小磯國昭,本莊繁,鬆井石根,阿部信行……堪稱日本陸軍的一代精英,皆慘敗於蔣百裏蔡鍔之手,從此以後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規定中國留學生必須與日本學生分開授課,以免同樣場麵重演。
也因此,三人也成為了傳說,成為了所有在陸士學習的中國人的榜樣,閻錫山是早就見過三個人的照片,稍稍確認之後,熱情的迎上來說道: “三位學長,小弟有所怠慢,有失遠迎!”
“你是?”三傑跟閻錫山,基本上沒有多少交集,閻錫山去陸士的時候,他們或者去了德國,或者就歸國了,沒有怎麼的相見,特別是蔡鍔,心中微微的有些不舒服,他都沒有穿上協統的衣服,沒想到這個不知道怎麼的小師弟就先穿上了,他們三人明顯比閻錫山要大一些。
“在下閻錫山,是1906年進入到陸士的。”
“原來是師弟啊,我們三個貿然來此,想要參觀一下新軍,不知道學弟意下如何。”
當然可以,閻錫山點頭贏下,然後介紹其了身邊的其他人,施從雲,王金銘和孫悅,至於馮玉祥,他作為新軍的統率,正好在包頭開會,沒有前來。他們也算是北洋的後起之秀,沒有留學日本,卻也是在戰鬥之中成長起來的,對於陸士三傑的大名也是聞名已久,北洋擁有者濃鬱的日本風格,甚至還有很多的日本膠管,不少北洋的軍官,都是日本教官帶出來的,對於中國人在日本的最大成就,也是聞名已久。
“三位請!”寒暄一下,隻是相互換了名字,然後在閻錫山的熱情招待之下,走進了新軍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