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可我們一直都覺得那些人格就是霍燁啊！”“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可凡是都有主動和被動的區別，我們的身體是有防禦機製的，感覺到了外來的攻擊我們會防禦，就像發高燒，這就是我們身體細胞和細菌的對抗。可
如果本來他們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呢？你覺得你的身體還會防禦嗎？”
“所以靠霍燁自己救不了自己，而現在的醫學技術也無法治愈人格分裂，所以每個月給你巨額的工資，是浪費錢？”
安德爾：“……”
安德爾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合理提出自己的猜測，簡冉冉能一層層聯想到他的工資上。
他輕咳一聲，“話不是這麼說，如果沒有我，說不定那些人格……”“你可別胡說八道！”簡冉冉惱怒地看著安德爾，“其實我一直都想說你了，霍縛心可跟我說了，路樂生剛出來的時候，可正常了！是被你整出抑鬱症的！還有洋芋，多可愛
一孩子，你倒好，沒事就恐嚇他，導致他看見中年男人就害怕！你這是治療，還是致鬱？”
“我們的治療都是科學的，都是經過檢驗的。”“可目前為止有幾個人治愈了？”簡冉冉回到現實，緩緩吐了一口氣說，“醫生，我不懂，哪怕我看了很多書，我了解了很多，可我依舊不懂。我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人會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我有試著將他們都當做霍燁，可……相處得越久，我越發現他們不是。他們每個人的習慣、喜好、性格都完全不一樣如，如果你實在不知道怎麼治療
，我們就這樣吧。”
安德爾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治療的過程太痛苦了，所有人都很痛苦，不如就這樣吧，剩下的一輩子我陪他熬著，他怕別人知道，那我就寸步不離的跟著，做好一切被人發現的準備。”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一輩子是很長的時間。不是隨便說一說，而是很漫長的時間。”“我不是聖母心發作，我愛他，可以陪他一輩子本來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既然無法治愈，那就讓大家舒服的生活吧。安德爾醫生，這麼多年謝謝你了，工資還是會照常
給的，因為還有例行檢查呢。”
從安德爾醫生那裏回來的簡冉冉，心情明顯放鬆了很多。她站在霍燁的病房門口，將門推開，笑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