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
一直冷眼瞧著事態發展的南宮墨牽著鍾晴的手來到一具骸骨前,忍著惡心命令暗衛將孟太後的遺骸裝進口袋裏,若無其事的離開。
可憐囂張一世的孟太後竟然落得這麼淒慘的結局,她就是滿腹冤屈也隻能到地府裏去伸冤了。
“墨,我們是同命相憐的人呢。”鍾晴想到那些黑暗的過往,帶對比南宮墨痛不欲生的童年,心裏輕輕的歎息一聲。
南宮墨揉了揉她黑亮如同綢緞般的頭發,但笑不語。是啊,因為相似的遭遇,才讓他想要了解她,才會看到她很辣無情的一麵時不會覺得她惡毒,因為他也想這樣對待他的父親。
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毀在有著至親血緣的人手裏,又怎麼能放下仇恨原諒。原諒兩個字說得容易,可是又怎麼能輕易做得到呢。
“事情幾乎都解決了,我們回去吧,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呢。”南宮墨認真的說道,他接到消息,南淵的使者後天進京,北國的使者三天之後,西涼的使者明天就能到達。至於海國人,早已經秘密到達了。
“天下盛會還有幾天時間就到了,別國使者也應該進京了。”她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其實比起天下盛會,他更關心的是南淵向家的人會不會說服向淩天幫她解掉身上的絕情咒。
他們休整了三天的時間,所有參加天下盛會的選手都到齊了。
晚上的時候,皇上要為各國使者接風洗塵以盡地主之誼。而招待使者的工作就交給了上官衡和南宮墨來處理。
鍾晴則一時之間清閑了下來,除了注意一些手上鋪子的生意情況,根本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整個人懶洋洋的窩在家裏。
傍晚的時候,南宮墨來到她家接她去參加晚上的宴會,整個人眉宇間散發著一股陰鷙,對著她總是溫柔似水的眸子今天卻布滿了陰霾。
“你怎麼了?”
她感受到他身上的不開心,忍不住擔憂的問道。
“晴兒,我看見那個人了,哪怕已經將近二十年沒有見過他,哪怕他易容得麵目全非,我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個人是他。他怎麼還敢到這裏來,他有什麼臉麵到我母妃的故土來。”
南宮墨眼眶通紅,忽然痛苦的怒道,一直隱藏在心底最深角落的仇恨宛若被點燃了一般燃起了熊熊的怒火,轉眼就能將他的心化為灰燼。
鍾晴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隻好蹲在他的麵前將他抱在懷裏,安撫著他狂躁的情緒,“沒關係的,你還有我,隻要你不背叛我,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陪著你,直到天荒地老,永遠不變。”
南宮墨渾身僵硬的靠在她的懷裏,心裏湧起了陣陣淒涼。當年明明都已經徹底將他趕出皇宮了,揚言不會再認他這個兒子了,現在為什麼又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北國的皇上又不需要親自參加天下盛會,那他的到來又是為了什麼。想來看娘的故土借以緬懷他早逝的娘親嗎?他又有何臉麵過來,連深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