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想把曹仁和曹洪牽製在此處,難道曹家兄弟想的也和他一樣?張郃又皺起了眉頭。他的做法有他的道理,因為青州的袁譚畢竟在戰力上有極大的優勢,但曹家兄弟又是為了什麼?
張郃的心有些虛。
曹操不會打沒把握的仗,袁譚的兵力看似雄厚,可沒有高手助陣,碰到虎豹騎這樣的精兵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如果一旦青州失守,對袁軍的士氣將是極大的打擊,也能鞏固曹操在大河以南的統治。從許昌到陳留到東郡再到青州北海,這條戰線其實也不算長,但能有效地把袁軍擋在大河以北。到那個時候,再拚資源拚消耗,就算以袁紹的家底也未必能討得好去。
他已開始布屬東進,與袁譚會合。而他的第一站就是濟北,經濟北過濟南,就已是青州的勢力範圍,到那時他與袁譚從北麵和東麵同時攻擊钜平,難度就小了很多。
可曹家兄弟仿佛看穿了他的計劃,硬是把十萬大軍擋在高唐到濟北的中間,不動如山。
要知道渤海軍團擅長的不是突進而是陣地戰,月朧大陣不怕任何人的正麵攻擊,但機動力就差了許多。張郃同樣不敢放開攻擊曹家兄弟,畢竟十萬人不是小數目,硬碰硬的打法在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幾乎任何將領都不會主動去做的。
於是張郃親自出馬,他還有一個希望,就是用他手中的天璣祿存槍能夠連勝曹仁和曹洪,好獲得一個從濟北突破的機會。
鐵甲蛟龍依然雄壯有力,在它的前麵曹仁和曹洪的普通戰馬就顯得寒磣了許多。這年頭幾乎是個名將就有個拉風的坐騎,而曹家兄弟卻始終沒有這個福氣弄個屬於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當初對陣呂布的時候被震得戰馬倒斃,他們自己也口噴鮮血的下場。
但沒有坐騎的幫助並不表示他們實力弱到那裏,畢竟他們的風雲斬和暗噬神刀都是一等一的仙器,他們自己也已達到了大劍師的境界。
因此張郃並不相信曹家兄弟會對他的討戰視若無睹。
但曹仁真的就變成了縮頭烏龜,就連一向勇猛的曹洪都難得與曹仁並肩站在陣中,麵無表情地看著張郃浪費著他的口水。
看著天色已晚,張郃終於放棄了無謂的努力。他已命人幾乎把能罵的都罵了,若不是礙於情麵他甚至恨不得把曹家祖宗都帶上,但曹仁和曹洪卻始終不動聲色。
張郃悻悻然回到帳中,口幹舌燥不說,心情也未必暢快到哪裏去。他分明看到曹軍在挨罵時的那一臉不屑的冷笑,仿佛就像看著一個垂死掙紮的人在絕望地叫囂。
他的心更虛了。
在他南麵不遠處的袁譚,難道就真的會落入曹操的圈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