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耀,你從始至終都這麼卑鄙惡心,做錯了那麼多事情難怪遭到現在的報應。你以為說那麼話就能膈應到我嗎,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意,高興的時候逗弄一下,不高興就把她當成破鞋一樣扔了,誰能奈何朕?倒是你,為了這麼個女人搭上了一切,感到後悔和惡心的人應該是你吧。”
皇上的怒氣已經隱去,嘴角扯著漫不經心的笑容,“今天你們就嚐一嚐什麼是痛不欲生吧,隻可惜了你們的孽種,即便他是無辜的,朕也不會容忍他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想要做什麼?”
敏貴妃頭皮都麻了,下意識的要去抓皇上的衣袖,然而尊貴的男人這時候哪裏還肯讓她碰到一片衣角,“別碰朕,你手髒!”
鋒利的匕首落在她的脖子上,男人難掩眼底的嫌棄厭惡。
正殿的門被人打開了,皇上渾身籠罩著一層陰森凜冽的殺氣,朗聲喚道,“黃金甲!”
“皇上!”
退到幾丈開外的死士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跪在皇上的麵前。
“去偏殿將上官哲帶過來!”
很快的,燒得腦子不清楚的上官哲被死士們拽著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被扔在地上,痛苦的低聲喃喃。
“哲兒,母妃的孩子。”
看到唯一的兒子承受著這樣的痛苦,敏貴妃一顆心像被人硬生生的撕碎了一般,疼得鮮血淋漓。
“讓鍾晴過來,給他退燒!”
在另一處偏殿歇息的鍾晴很快就被帶到了正殿裏,她用了最好的退燒藥喂上官哲喝下去,兩個時辰過去之後,上官哲的燒退了,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就連之前因為被毒蛇咬傷而放掉血之後一直虛弱的身體宛若也有了幾分力氣。
“父皇,母妃。”
“鍾晴,你先退下去。”
皇上壓抑著心底的怒氣遣退了鍾晴,讓人將殿門關上之後,寒冷無情的聲音響了起來,“朕可當不起你的父皇,你的父親在那兒呢。”
之前敏貴妃和皇上鬧翻被拆穿的時候,上官哲失血過多昏了過去,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後來被軟禁的時候敏貴妃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兒子說這些難以啟齒的事情,是以他聽到皇上的話時,忍不住驚呆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是他的孩子?父皇,你一定是弄錯了,兒臣是你的孩子啊。”
“朕也希望你是朕的兒子啊,隻可惜你不是,你是他們私通生下來的賤種,混淆皇室血脈是殺頭大大罪。”
皇上眼神像淬了毒的利箭,居高臨下的看著上官哲,對於養了十幾年的孩子,他不是沒有感情,但是這些感情不足以讓他冒險留下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敏貴妃和鍾耀是絕對不能再留下來了,而這個孩子知道了他母妃的死因會不會心存怨恨而選擇瘋狂的報複他根本就不敢保證。為了永絕後患,他隻能狠心了,要怪就隻怪敏貴妃不守婦道,害死了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