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敵意,沒有任何的戒備,也沒有任何隱瞞的旅者,在帶著雷蒙穿過那些街道時進行著講述。
每一個被允許來到這裏的豎瞳,都將在生命被強行終止時貢獻出它們的記憶,以及它們曾經所萌生出來的情緒,甚至是感情。
猶如是一個記憶剝取者的旅者,便通過這樣的方式令它享受著所有豎瞳們的過往經曆,看到它們所曾經見識到的一切。
隻是當雷蒙被帶到了城市中央那龐大建築物前的時候,雷蒙還是不明白這名為旅者的生命體為什麼會選擇了他,令他進入到這之前根本就沒辦法尋找的母位麵。
“虛空之城是位於三眼族位麵之內的一個獨立空間,其相當於是我的身軀之所在,這裏的一切都是由我而生,因此當我隕落之後這裏的一切也就會隨之而坍塌、毀滅,所以我希望在最後的時刻能夠有人看到,有人能夠知道虛空之城的存在,能夠令我所存在過的痕跡被記憶、被留存”
很是晦澀的回答方式,令雷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理解,但隨著旅者的前進那龐大建築物的大門也無聲的開啟。
有著大量研究者的建築物內,被分成了諸多區域。
生物研究,基因的研究,微觀物理的研究,電磁波的研究、克隆技術的研究、對記憶剝離和灌輸的研究
各種各樣的研究在這建築物內被同時進行,而將高階豎瞳們所製造出來的那熔爐,也被旅者帶著進行了參觀。
彷如是流水線一般的工廠,經由克隆技術所製造出來的高階豎瞳們,在誕生伊始就彷如是張幹淨的白紙。
隻不過在經由某種技術的作用之後,被掌握了自身所具有的實力後的這些豎眸便會整裝,被送往各個區成為士官、成為統領級的存在,帶著被賦予的使命和任務,成為位麵入侵的一員。
麵對著那些被置入儀器中等待著記憶被灌輸的豎瞳,雷蒙的心裏有著諸多的困惑,尤其是看到那些被製造出來的豎瞳在擁有了記憶之後所產生的反應,他也就越發的難以理解這旅者目前所正在進行的一切。
隻不過帶著雷蒙不斷前進的旅者,卻是在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彷如是殿堂般的大廳之後,便衝著他開口道“數千年來的努力,最終依然不能令我觸及到進入始祖的任何可能,難道說類似於我這樣的生命,就永遠都不可能獲取到無盡的壽命、和強大到令普通生靈們都為之而顫栗的實力嗎?”
“我連你到底屬於什麼樣的生命都不清楚,又怎麼可能知道這樣的結果是不是跟你的種族有關”
“我是一種意念,一種精神的混合體,一種具有著神經質會長期休眠的生命形態,但我不知道我是從哪裏誕生,也不清楚我的族人或者是同伴處於何方,我所擁有的記憶之中大部分都是在遊蕩,在位麵和時空中穿梭,不斷的尋找著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所尋找的到底是什麼的一種生命”
旅者的回答,令雷蒙感覺到了混亂。
隻是隨著其眼瞳逐漸變得渾濁,其所釋放出來的情緒也變得極端壓抑起來,令雷蒙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傷感。
“這麼多年以來,我所收集到的一切都在這裏,我的隕落會令這裏成為曆史,可是我不願意存在的痕跡被徹底抹除,這是屬於你的禮物,但也許這會變成你的負擔又或者是桎梏,無論怎樣你是在我生命即將被終結前所遇到的實力最高者,用我的饋贈來努力達到我所沒有達到的境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