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貴妃渾身冰涼如置冰窖,卻不得不忍著排山倒海般的害怕回道。
“貴妃娘娘,可是我沒有看到寧王妃有任何行凶的痕跡啊,太後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傷口是被狗咬的,桐油潑灑的位置距離太後的座位也有好幾丈的距離。恕語歡無知,真的看不出來寧王妃是如何想要燒死太後的。”
上官語歡言笑晏晏的指出了其中的破綻,繼續往敏貴妃的身上捅刀子,“況且,整個後宮是歸母後管的,你竟然越過皇後處死要處死寧王妃,逾越了吧?”
自命不凡的女人,仗著她背後是鎮國公府,是雲國傳承了幾百年的世家大族,在父皇角逐皇位的時候出了一些力,又覺得太子皇兄身體孱弱,隨時都有可能殞命的樣子,就自我感覺良好,心野了起來想要將太子皇兄拉下儲君的位置,她早就看不順眼了,現在又出想要弄死鍾晴姐姐,她真以為後宮是由她說了算嗎?
敏貴妃的臉色更加白了,泫然欲泣的看著皇上,“皇上,臣妾隻是被忽如其來的危險嚇壞了,要是桐油燃燒起來,不僅太後被活活燒死,臣妾等在場的幾人也在劫難逃,盛怒之下才會想要處理罪魁禍首,臣妾沒有越過皇後娘娘去的意思啊。”
皇上臉色很冷,“既然知道錯了,還不快讓這些侍衛下去。敏貴妃,你沒有權力調動這裏的禁衛,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哲兒,敏貴妃一介婦道人家,她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朝廷命婦是你說誅殺就誅殺的嗎?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兒臣知罪。”
上官哲眼底湧起了一絲怨恨,轉瞬即逝,藏在袖子裏的手卻死死的掐著掌心,強烈的疼痛迫使他冷靜下來,沒有讓情緒崩潰。
“回去麵壁思過一個月,這段時間不必上朝了,你手裏的事情暫時都交給墨兒處理。”
皇上心裏湧起了一陣厭煩,不容置疑的說道。鎮國公府最近私底下的小動作太多了,一點都不老實,是應該好好敲打敲打了,免得總是去覬覦一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父皇!”
上官哲又驚又怒,不敢相信皇上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在刑部好不容易培養了一些自己的勢力,現在又要將果實送到南宮墨手裏嗎?他不甘心。
“就這麼決定了。”
皇上眼底的冷意愈來愈強盛,似乎能夠看穿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所有想法。
上官哲垂頭喪氣,無力的說道,“兒臣遵命。”
大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滿身油汙的太後被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疼得直皺眉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雙眼睛卻迸射出強烈的恨意,死死的瞪著鍾晴。
鍾晴捕捉到她的目光,眼底迸射出得意的笑容,直直的看過去,瞪吧,就是要氣死你,你能奈我何?
“太後怎麼受傷那麼嚴重,你們是怎麼照顧太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