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泫然欲泣,幽幽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愛的是孟青柔,舍不得傷害她,哪怕我是你的妻子。”
“當然不是,既然你執意,本王讓人過來就是了。”
鍾晴這才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藏在袖子下麵的拳頭忍不住收緊,她就不相信東方鴻不上鉤。
不多時,孟青柔來到了書房裏,所有的蠟燭全部熄滅,柔軟的衣服落在地上,層層帳幔遮住的床上,戀人緊密的糾纏著,發出似愉悅似痛苦的喘息聲,氣氛旖旎甜蜜。空氣中燃燒著甜膩的熏香,柔情似水,連月亮都羞澀的躲進了雲層裏。
鍾晴看著陷入深情裏愈加忘情的男人,唇角勾起輕蔑的冷笑,放輕動作在書房裏尋找她想要的賬冊。
她幾乎將整個書房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南宮墨所說的那本賬冊,不由得有些氣餒,挫敗的坐在東方鴻平日辦公的椅子上,沉思著東方鴻究竟將賬本放在哪裏了,不管怎麼想都百思不得其所,懊惱得揪著自己的頭發。
耳畔仍舊是情人耳鬢廝磨在一起發出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熏香的味道已經慢慢變淡,天際已經微微露出了魚肚白。
鍾晴正打算收手的時候,手指不經意落在書桌上那個毫不起眼的盆栽上麵,無論她怎麼拿都拿不起來,她心猛的一跳,呼吸都快要凝滯了,小心翼翼的旋轉盆栽,牆上忽然發出輕微的哢聲,從牆上的一幅書畫後麵露出了一個一尺見方的框框,裏麵什麼東西安安靜靜的躺著。
她走過去,將框框裏放的用鮮紅的絲綢包住的東西拿了出來,翻開,竟然是一副地圖,地圖畫得很詳細,哪裏有重兵把守,哪裏是天險,哪裏是進山唯一的道路都標得清清楚楚。
這也不是她想找的賬冊,鍾晴有些失望,剛要將地圖包好放回去,電光火石之間,腦海裏忽然想起了在賭坊裏東方鴻和追隨著他的那些人所說的金礦,她的心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來,再次將地圖展開,仔仔細細的看著,哪裏都不肯放過,憑借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將整幅地圖印在了腦海裏,然後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地圖放回原處,走了出去。
紫色的紗幔後麵,交纏的情人又一次釋放了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在甜膩催眠的熏香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走過去用銀針在孟青柔的穴位上紮了好幾下,孟青柔被一陣刺痛悠悠轉醒,對上鍾晴冷漠的雙眼時,擁著光滑的錦被遮住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穿好衣裳回去。”
“鍾晴,你為何要這麼做?”
孟青柔滿臉紅暈,眷戀的看了一眼仍舊在沉睡中的男人一眼,直直的問道。
“隻是不想和他再糾纏下去,等到你再次懷孕的時候,就是我和他恩斷義絕之時。昨天在絮兒公主的生辰宴上,到場的所有賓客都知道我如今仍是完璧之身,他必定也知道了,為了避免別人冷嘲熱諷,他肯定會叫我和他圓房,我又不想,隻好先下手為強了。你放心,今天晚上他就會去你的院子,不會發現什麼的。你也要記住你的承諾,不要再試圖背後對我下狠手,否則,我會讓你現在擁有的一切輕易的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