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色,懸崖邊,一絕色身影臨風而立。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外罩一件寬大的黑色風衣,風揚起她的風衣,嘩嘩作響,孤寂的身影,與黑夜融為一體,仿佛隨時都會隨風而去。“嗬,來的夠快的!”那黑衣女子呢喃道。隨即緩緩轉過身來。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一張絕色美豔的臉龐,帶著不正常的蒼白,一雙幽深璀璨的黑眸,眼眸的深處,幽黑的像是無盡的漩渦,散發著森然冷意,飽滿小巧的嘴唇此時也無一絲血色。透過月光,可以看到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經千瘡百孔,血跡將衣服都染成了褐色,一隻手中緊握著一把匕首,血跡沿著匕首,不斷的滴到地上。
不過一會兒,一群人就到了她的麵前,她的手握了握手中的匕首,另一隻手摩擦著中指上帶的一枚戒指。來人有五個,走在最前麵的是一男子,高大的身軀包裹在一身同樣黑色的風衣中,冷峻沒有表情的麵容在見到麵前絕美卻渾身血跡斑斑的女子時,還是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已經很多年都沒見過她受過這麼重的傷了。
“月...”他輕輕喚了句。
“怎麼,看到她的樣子舍不得了,別忘了你弟弟是怎麼死的。”在他身後的一穿著紅色暴露衣裙的女子上前一步站到他的身旁說道。
“哼,月,你不是很厲害嗎,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到我手中吧!”赤魅對黑衣女子說道,原本美豔的臉上盡是狠辣的笑容,斜飛的魅惑大眼中此時卻被妒忌充溢,整張臉變得猙獰可怖。
如果沒有月,她就是組織中最厲害的殺手了,她們一起多次出任務,憑什麼被記住,被尊敬的隻有月,她赤魅哪點不如月,憑什麼所有的功勞都是月的
還有雷,她喜歡了雷這麼多年,憑什麼雷的心裏隻有月這個賤人,如果這次不是自己使計,讓雷和月反目,恐怕雷怎麼都不會注意到她。
那被叫月的黑衣女子隻是用冷冷的眼神盯著赤魅,表情一直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從她緊緊握著匕首的手上可以看出,她的內心沒有麵上表現的這麼平靜。
“還愣著幹什麼,動手!”赤魅對身後的人吼道。
赤魅身後的人都是組織中頂尖殺手,雖然此時月已經受了重傷,身體也快到了極限,但是月在組織中是神話般的存在,幾人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呈包圍狀向著月攻去。月的身影快速一閃,緊接著身體彎曲成一種詭異的姿勢,背到一人身後,將手中的匕首刺入一人的喉嚨中,一招斃命,毫不拖泥帶水,一擊得手,身體在原地騰起,抓起剛被她所殺之人,擋住朝她射來的子彈,接著落地,橫滾,一道道密集的彈雨,現在的月隻能勉強閃避過,絲毫不顧身上的傷,找準機會,再次擊殺了一人。
不過一會,月就體力不支,原本的傷口再次裂開,這麼久,她一直是憑著最後一口氣在戰鬥,冒著手上再中了一槍的危險,正麵殺了最後一人。
雷看著月已經到極限卻依舊傲然挺立的身姿,心裏卻說不出什麼滋味,這原本是自己這一生發誓要好好守護的人,可是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捉弄他,為什麼月要殺了自己唯一的弟弟呢?
雷輕輕的向前邁了幾步,走到月的麵前,剛伸出手,又縮了回來。“月,為什麼?”雷的神情悲痛,再不複之前的冷硬,無盡的悲傷從他的眼睛中流露出來,靜靜的望著麵前的女子。
“為什麼?”月在心中冷笑,真是可笑至極,她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這個陪了自己二十幾年的,她一直當做親人的人會這麼做,如果不是他給自己下了麻痹神經的藥,她何至於會被逼至如此境界。
“你曾經說過,我,風和你永遠是一家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了風啊?”風是他的親弟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誰要是傷害自己的弟弟,他一定會將那人千刀萬剮,可是,這個人偏偏是自己除了弟弟,最重要的人。